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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楊延朗離去,細鱗騎亦是離去。
白玉京的府邸之內,伯年才收起他的月祖法相。
負手看向中門的位置,伯年神色擔憂。
法相消失,於菟一眾白玉京弟子也紛紛爬起來,伯年轉頭向於菟道:“隋雲山的靈脈我已斬殺,靈石你可派人採取,我的任務完成,要回宮中向京主覆命。”
於菟沒說話,轉頭便向後院走去。
身為其弟子的曾隸臉色尷尬,連忙解釋道:“伯樓主,我師父還在轉世初期,受身軀影響,未免有幾分孩童的心性,請您見諒。”
伯年並未生氣,用月祖法相壓他,不與自己翻臉就夠好的,這伯年深知。
他淡然笑道:“我知道。”
言畢,伯年架起冰蓮,騰空而起,直接向著城外飛去。
曾隸連忙拱手問道:“伯樓主,我們還給您準備了慶功宴,您不留下休息一晚再走?”
此時伯年的身影已經化作流光,空中只傳來他的一句話:“你師父不想見我,這晚宴不吃也罷,免得大家一肚子氣還要互相客套,糟心!”
跟隨著伯年,府中又升起幾道流光,一同向北方飛去。
待到伯年徹底消失在夜色中,院子中的曾隸才吩咐眾人散去,那慶功宴也不必也不必準備。
眾弟子中,易崇天賊溜溜地等到眾人散去,才悄悄跑到曾隸身旁,他低聲問道:“師父,伯樓主的那尊法相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們見了還要行跪拜禮?”
易崇天是曾隸的親傳弟子,曾隸活了幾百年,也曾收過兩個親傳弟子,但都不是很隨他心意。
唯有這個年紀輕輕,卻很機謹,會察言觀色的小傢伙深得曾隸的歡心。
曾隸很是看重易崇天,所以這次邊陲之行,曾隸才會選擇在眾弟子中,把他帶出宮,精心栽培。
“此事說來話長,為師我也是聽年歲比我長的師兄說過。”
招招手,曾隸將易崇天帶進房中,點著了油燈,師徒二人才說起一段白玉京的陳年秘聞。
伯年的身份特殊,這在白玉京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白玉京十二樓五城,十二位樓主,其中大半都是與於菟同輩的弟子,只有極少數是老一輩的前輩。
這位伯樓主,按年歲來說,比於菟年長不幾歲,也就是跟娥嬋的年紀差不多,當然這是按照修仙者的歲月來算,期間也能查出三四十年。
可按照輩分來說,伯年卻是很大,他是娥嬋的師叔。
伯年之所以能當娥嬋的師叔,是因為當年進白玉京的時候,他的天賦過人,深得前兩代的白玉京宮主重視,以至於託付於自己的大弟子,讓其收為親傳弟子。
當年白玉京的首代宮主月缺飛昇真仙后,在白玉京留下一縷神魂,守護後人。
那神魂一直被供奉在白玉京的祠堂中,其塑像被稱之為月祖。
伯年初進白玉京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的守祠弟子,整日打掃祠堂。
某天夜裡,祠堂中忽而冒出華光,引得白玉京眾人驚異,後來經查探,眾人才知道,伯年打掃祠堂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月祖塑像。
由此導致異象,月祖殘留在白玉京的神魂被驚醒,激盪而出,才引出華光。
而沒有棲息處的月祖殘魂選擇了伯年的身軀當棲息處,那一縷神魂竟然鑽入鑽入伯年的身軀內。
後經過百年的修行,伯年竟然能將月祖的神魂煉化,融入自己的法相之中,這才有月祖法相的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