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許敬賢的難度太大,畢竟他的車輛防彈,整天待在地檢,本身身手又好,可針對他兒子就難度驟降了。
他兒子本身才一歲多,身邊又就只有個女保姆,他們還能搞不定嗎?
安允勤這次回來就沒想著再能安全離開,他要綁架許敬賢的兒子,在警方團團包圍中,當著許敬賢的面將其殺死,讓他也品嚐下自己的痛苦。
這種報復方式遠比殺了許敬賢本人更管用,能讓他內心痛苦一輩子。
得到想要的資訊後,安允勤五人就連夜摸黑離開了小弟家,身上穿的還是警服,因為首爾現在加強巡邏的原因,正好方便他們冒充巡邏警察。
這樣充分降低了暴露的風險。
五人自幼在首爾長大,對這個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地方很熟悉,離開小弟家後,他們來到了一處位於江南區的民宅,這裡是他們準備的安全屋。
屋裡有足夠支撐一段時間的糧食和清水,還有藥品,槍支彈藥等等。
“其實你們真的沒必要跟我一起去送死。”安允勤看著另外四人道。
他很清楚這次回來就是送死的。
“大哥,我們從在孤兒院就一直是做什麼都在一起,怎麼,現在這麼大的事,想拋棄我們獨自行動嗎?”
“沒有我們的話,你一個人也搞不定吧,何況我們也想報仇,要不是許敬賢,我們的事業怎麼會坍塌!”
“你兒子也是我們侄子,你為你兒子報仇,我們為我們侄子報仇。”
“現在讓我們走,遲了吧?比起綁架許敬賢的小雜種,現在想要逃出首爾可難多了,我還是選前者吧。”
五人在孤兒院長大,相識已二十來年,從小一起打架,一起被打,一起偷東西,一起嫖昌,一起殺人,一起販毐,早已結下異常深厚的感情。
安允勤知道勸不動他們,也就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那麼,明天就開始行動。”
他深知每晚一天,那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不需要什麼詳細計劃,往往出其不意,就是最好的行動方案。
而越是完善計劃,顧慮就越多。
………………………
“呵,一群廢物,大韓民國的司法體系裡就是因為這種廢物太多,才給了許敬賢這種小人出頭的機會!”
私人別墅裡,趙泰遠看著新聞裡對囚犯逃跑事件的報道而目露嘲諷。
顯然,他是看不起許敬賢的。
在他看來許敬賢沒那麼厲害,只是其他人太廢物才襯托得他很厲害。
“老闆。”一個保鏢走了進來。
趙泰遠隨口問道:“什麼事?”
“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崔順萬沒有說謊,他最近一個月的確經常去光顧那個站街女的生意,而且站街女也承認接待過金志雄以及把照片賣給崔順萬的事。”保鏢畢恭畢敬的彙報。
“也就是說,能肯定照片內容的真實性了。”趙泰遠眯起眼睛,隨口吐著瓜子殼,“崔順萬你查了嗎?”
保鏢回答道:“已經查了,他今年33歲,首爾冠嶽區人,曾先後因為盜竊,傷人,聚眾鬧事三次入獄,就是個沒有固定幫派的黑澀會分子。”
崔順萬聽到這已經徹底放心了。
現在只急切希望能快點和崔順萬進行交易,拿到趙大海殺人的照片。
“請大家相信檢方,我們一定會將所有逃脫的罪犯全部重新緝拿,能抓他們一次就能抓他們第二次……”
此刻電視新聞裡出現對於許敬賢的採訪片段,趙泰遠看著他那副嘴臉就來氣,抓起菸灰缸直接砸了過去。
“哐!”
菸灰缸嵌進了電視螢幕裡。
“明天去換個大點的。”趙泰遠丟下一句話,起身就準備上樓睡覺。
“叮鈴鈴~叮鈴鈴~”
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