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當天被抓的那八個廢物。
安允勤五人還遲遲不見蹤影。
此刻他們正躲在一處民宅,這是安允勤一個小弟的住處,這名小弟很早跟著他,但後來一次搶奪地盤的爭鬥中被砍傷了手臂,他給其拿了一筆錢開了個小賣部,其就退出了江湖。
小弟下午就出去打探他們需要的資訊了,現在只剩下他們五人和小弟的妻女在家,小弟的妻子正抱著女兒坐在沙發的角落裡警惕的看著五人。
“你們吃完把碗洗了,衛生也收拾一下。”安允勤吃碗麵放下碗筷吩咐了小弟一句,又起身笑著走到小弟老婆面前蹲下,看著她懷裡白白嫩嫩的小女孩說道:“還記得叔叔嗎?”
小弟的老婆渾身肌肉緊繃,雙手用力下意識把懷裡的女兒抱得更緊。
小女孩盯著安允勤搖了搖頭。
“也是,那時候你還小,我還抱過你呢。”安允勤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看向其母親試探性問了一句,“我沒記錯的話是5歲?”
“嗯。”小弟的老婆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有點怕安允勤。
安允勤收回手,從脖子上摘下一根玉墜戴在小女孩脖子上,“叔叔送給你個禮物,怎麼樣,喜不喜歡?”
小女孩回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謝謝叔叔。”小弟老婆說道。
小女孩下意識摸了摸帶著溫熱的玉墜,乖巧的說道:“謝謝叔叔。”
“真乖。”安允勤笑著掐了掐她的臉蛋,又看向小弟老婆說道,“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來給你們添麻煩,放心吧,等拿到我們想要的資訊就離開,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他們本身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躲太久,否則會被周邊鄰居發現異常。
女人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來。
就在此時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
屋內幾人頓時警惕起來,安允勤的小弟紛紛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等到門開啟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進來,“大哥,是我。”
來者正是房屋的主人。
安允勤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樣?”安允勤迎了上去。
青年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然後才說道:“我給了點錢,以要送禮為藉口,向許敬賢居住的別墅區保安打聽了,許敬賢和他老婆平常白天都不在家,就一個女保姆帶孩子,女保姆每天下午會推著孩子出去逛逛。”
他說的女保姆就是周羽姬。
“好謝謝,辛苦你了。”安允勤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錶,“我們也該走了,再留下去被人發現的話,就要牽連到你們了。”
出於兄弟義氣,青年張了張嘴想挽留,但餘光掃過自己的老婆孩子後又把話嚥了回去,只是抿了抿嘴唇。
“當父親的多為孩子著想。”安允勤在注意到他的神態,隨即又自言自語,“本來我也該有個孩子的。”
“大哥,節哀。”青年嘆氣道。
安允勤眼中閃過抹厲色,語氣森寒的說道:“我要讓他們也節哀!”
和金泳建的分析不一樣,他重返首爾根本就不是為了取藏匿的贓款。
而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因為從小被遺棄的經歷,讓他沒享受過家庭關愛,所以他把自己的愛都傾注在了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不希望孩子再像自己這樣,那個孩子不僅僅是他的血脈延續,更是精神支柱。
可現在孩子沒了,他悲痛萬分。
都怪許敬賢!如果不是他抓了自己派去取貨的人交給了掃毐科,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他販毐的生意不會暴露,他女朋友不會流產,他未出世的孩子不會死,他會賺很多錢,然後移民國外,跟老婆孩子過得很幸福。
可該死的許敬賢毀了他這一切!
他不恨宋傑輝,不恨執法過程中直接造成他老婆流產的警察,因為這些人只不過全都是許敬賢的狗而已。
是許敬賢這個主人讓這些狗來撕咬自己,造成了他女朋友流產,所以他想要報仇,當然是直接找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