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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牙儈和孫牙儈雖然一起站在這兒,卻是同行。
貝初夏話音剛落,褚牙儈就笑嘻嘻搶先問道:“夏姑娘可否方便說一下,家中僱傭長工短工各有多少人?需要安排食宿起居的又有多少人?”
貝初夏驚訝:“這和租房有關系嗎?”
褚牙儈點頭:“當然有,若是需要安排的人多,自然得選擇寬敞些的鋪子。你看這條永安街兩旁,大些的商鋪加上後院多數都佔地五六畝往上。”
他這麼一說,貝初夏明白了。
她曾去過寶玉軒,商鋪門頭就在永樂街上,但是後面的加工作坊面積很大,幹活的工匠也非常多,至少上百人。
但是這麼大的面積,租金一定不便宜,又是繁華地段。
想了想,她道:“我不需要租太大的商鋪,日常做工只有五六人,院子後頭有三間屋就夠住。”
“呵呵,”褚牙儈是個做慣了大生意的,笑道:“夏姑娘這種小本生意,想在永樂街上租商鋪怕是不大可能。我倒是知道永樂街上真有幾家轉租的,不過最小的也有三四畝,你的條件差太多。”
這褚牙儈說話雖然和聲和氣,但是眼神裡頭隱藏著一股輕蔑,貝初夏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想到也是個勢力的,這是見她工人少生意小,就差直接說她沒錢,根本租不起了。
她笑笑:“褚大伯說得對,我生意才剛做了四五個月,的確沒能力租這種,麻煩你了。”態度不卑不亢。
買賣不成仁義在,只要沒撕破臉皮,說句面子話也無妨。
只是這面子話一說出口,就意味著這筆買賣兩人是做不成了。
褚牙儈訕訕一笑道:“夏姑娘年紀尚輕卻也是有能耐的,短短幾月能做成這般也是很不錯了。”
貝初夏:呵呵噠。
褚牙儈太過勢利卻忽略了貝初夏的年紀,後知後覺才發現他自己把後面的路直接堵死了。
小丫頭雖然氣質不輸名門千金,但從裝扮來看並非出身大戶。
小小年紀靠自己的雙手在短短幾月內折騰到這般田地,那日後前途不可估量啊。
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褚牙儈再後悔,也只能搖搖頭拱手離開。
剩下的孟牙儈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一聲不吭。
“不知孫大伯可有合適的介紹?”貝初夏對孫牙儈印象還是不錯,便客氣問道。
其實她心裡已不抱希望。
那褚牙儈雖然說話犀利,確是實話。怕是這永安街就是這種行情,她再失望,也得尊重現實。
孫牙儈板著臉道:“這永樂街上確實沒有。不過——”
他話鋒一轉:“最近我倒是得了個新訊息,永樂街西頭和興業街相鄰的地段,有一個院子急於脫手。”
永樂街西頭就是茗香樓,豈不就是她現在擺攤的附近?雖然是個院子,但是開個門頭出來做生意還是可以的。
貝初夏心中一喜:“是賣還是租?”
“聽那人的意思,是要急著賣掉。”
“那豈不是花錢更多?”貝初夏一聽就沒戲。
孫牙儈搖頭:“非也,那院子是兩進院超小戶型,後頭只有東正西三廂房,連耳房都無,共佔地七分。有一點不錯,帶個後院。”
“因附近全是住宅,所以無法提價商用。院子主人急著轉手,又因賣不上高價而一直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