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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夕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如針紮般疼,身體裡好像藏著一塊千年寒冰,冷的讓她瑟瑟發抖。
這種感覺,就像無意中墜入冰湖之中,湖底全是長滿利刺的仙人掌。
湖水冰冷,她渾身紮滿了仙人掌的刺。
想要掙紮卻手腳麻木,想要吶喊卻啞口無言。
整個世界都是空白虛無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有一種孤寂叫絕望,有一種冰冷叫麻木。
柳夕忽然覺得這種感受似乎並不陌生,甚至莫名的有一種熟悉,好像她曾經數次體會過這冰冷絕望的世界。
她皺著眉頭思索,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呵,想起來了。
她冷笑起來,不,那種笑容連冷笑都不是。
而是麻木的,諷刺的,漠然的笑。
那些遺忘的記憶啊,全是冰冷的味道。
柳夕一直以為自己的記憶是從天道宗開始,也就是說,她是被師父撿回去之後才開始懂事,才開始有了記憶。
但其實不是的。
她的記憶並不是從天道宗開始,而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身上的冰冷和疼痛,絕境般的蒼涼,刺激醒了她塵封已久的幼兒時光。
那段自我封印的記憶啊。
只是幼兒時最絕望的時候,有大袖飄飄渾身沾滿了油煙氣的師父帶她離開,此時的絕境呢?
此時?
柳夕心裡一驚,凝滯遲緩的思維漸漸轉動起來,那些自艾自憐的情緒霎時被她從腦海中驅散。
多年來的修道生涯,帶給她的豐富的精神歷練和堅毅強大的心境。
無論在何時何地,哪怕是最糟糕的絕境,哪怕柳夕重傷垂死。
只要還有一息尚存,柳夕都會在剎那間恢複清明,然後拼盡全力逃離險境。
這已經成了一種本能,連大師兄都稱贊不已的本能。
當初師父評價他們七大真傳弟子時,對柳夕的評價是:狡猾如狐,機敏如兔,身負急智,堅韌不拔。
前面三點大家都沒有意見,只有最後一點,幾個師兄表示不解。
柳夕在他們眼裡,又怕痛又怕累,又嬌氣又小氣,連一點小虧都不肯吃。
簡直就是大門派裡被寵壞了的小師妹,溫室裡的花朵,一見到風霜雨劍,馬上就要凋零枯萎。
這樣讓人頭痛的小師妹,怎麼就和堅韌不拔産生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