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其實有兩件事情想告訴大家。”

大家停下了手邊再做的事情，不約而同好奇地看向了徐肖明。

“第一件事情，林昱廷剛剛通知我上頭派人來調查我了。”徐肖明指了指天空以表上頭的意思，“現在還不知道研究所總所會派出什麼樣的幹員過來調查我，也許會從我身邊的人出發，所以先給你們提一個醒。”

瓦爾基里皺了皺眉頭（雖然徐肖明已經知道了她的本命叫做沈曼語，但是因為她本人的堅持，所以在參加瓦爾哈拉的集會時他還是以瓦爾基里稱呼她），開口詢問道：“你沒想辦法找人打聽一下這種情況，研究所總所一般會派出什麼樣的幹員呢？有個預期心裡也會比較有底吧？”

“我找誰問啊？總不能找林昱廷那老狐狸問吧，白嘯的話早就回去了。”徐肖明擺擺手。白嘯在世界相撞事件結束後沒幾天就回到總部報道去了，本來按照他本人的意願是想要留在這裡繼續研究表演病病毒的，畢竟雖然病毒的冠冕位意志已經被收容，但是病毒本身還存在著，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那些遍佈全城的隱性表演病最終會發生什麼。不過他只是個小人物，在總部的命令之下不情不願地回去了。

徐肖明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一旁裝三無的馮琳婉，心說我倒是真有可以詢問的人選。

馮琳婉當初自稱是研究所總所的成員，雖然一直以來這個自稱的設定都沒有任何具體表現和實際作用，但是她是經過秦夢、美夢先生雙重認證的研究所成員，徐肖明倒也不準備懷疑她身上的疑點。

馮琳婉也注意到了徐肖明的這一眼，嘴角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默默地開口道：“無論什麼級別的任務，研究所總部只要外派的幹員就是精銳幹員起步，不僅戰力靠譜，作戰經驗也一定老練，一般來說只有五年以上工作經歷的幹員才有資格。用你能聽得懂的例子來說，起碼也得是夢魘那種級別的幹員才配出來。”

馮琳婉這麼一說徐肖明立刻就懂了。

秦夢在S城研究所的特殊地位徐肖明有所瞭解，她因為因為能力特殊（特別好用）所以很少執行秘密任務，沒有得到過精英幹員的“特殊待遇”，但是她的實力、經驗都與一般的精英幹員相仿，徐肖明瞭解秦夢，以此代換一下自然也就明白了馮琳婉口中精銳幹員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也就是說，來的人起碼也是1夢魘的水平嗎？下限1夢魘，上不封頂？

徐肖明在心裡很不禮貌地把小夢姐標成了戰鬥力單位，並嘗試以夢魘幹員換算研究所幹員的戰鬥力，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小夢姐不適合當做戰鬥力單位，她的能力特殊，對於精神力方面不如她的人幾乎是不可戰勝，但是對於能剋制她（拿著心靈遮斷合金的馮琳婉）或者在這方面造詣超過她的（李方休）人時，她就顯得很廢柴了。戰鬥力單位還得找一個實力明明白白的，沒有能以弱勝強能力的人來當。

——何葉秀以近戰為主，倒是挺合適的，可惜太強了，當做戰鬥力單位未免太大，唔……

馮琳婉並不知道徐肖明走神到哪裡去了，她繼續介紹著：“不過像是你這樣的情況，我就不知道具體如何了。按理說，像是你這種涉嫌冠冕位異常的人，派來的幹員起碼也是王牌級的，不過鑑於你與S城研究所分所的關係，感覺又不至於派這麼高階的幹員過來。”

“怎麼說？”

“因為林昱廷會保你的啊，你算是他半個自己人了。”

“得了吧，不是他哪來的調查員來調查我啊！”徐肖明翻翻白眼，對這個前提完全不感冒，“以我的運氣，來的應該是研究所總部的王牌調查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夜鶯幹員啊……”

哪知道他這麼一句嘀咕被馮琳婉聽到了之後，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地接了一句：“那位忙著百草叢中過，哪有空接外派任務啊？”

徐肖明：“？？？”

似乎聽到了什麼資訊量很大的事情。

“咳咳！總而言之，王牌幹員之中也有強有弱，你說的夜鶯幹員屬於王牌之中也是頂尖的一類，沒事不會接這種小任務的。而王牌幹員中一般水平，你參考任昌赫就行了。”

“任昌赫啊！”

徐肖明驚歎一聲。

老任的戰鬥力在世界相撞事件之中可謂是顯露無疑，在林昱廷深陷美夢之中時，前期戰鬥之中他幾乎是靠著一己之力影響著戰局，生生拖住了怪物的進攻。同時，還果斷地指揮總部發射導彈進行飽和式進攻，撐住了最關鍵的時間，若不是他，S城估計都等不到美夢先生收拾殘局，那個事件造成的影響僅僅如此多虧了他作為王牌幹員的專業素養。

而這種人，在王牌幹員之中竟然只是一般水平？！

王牌幹員恐怖如斯啊！

在場的人大約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聲，瓦爾哈拉幾個不知道馮琳婉底細的人更是十分驚訝地看向馮琳婉，似乎是驚訝於她對於研究所的瞭解。

徐肖明砸了咂嘴，見馮琳婉沒有繼續講解的意思了，也就自然而然地轉換話題：“那麼，還有一件事情。”

說著，他便變魔術一般地摸出了一件東西。

【收容物CODE0015解鎖，神探的靈光乍現。】

【描述：雖然用這個菸斗抽上一兩口你就會得到神探夏洛克的靈光乍現，但是想起自己是在與杜微言間接接吻，你真的不會感覺牴觸嗎？】

【是否召喚？是否。】

——是。

那是一個菸斗，罕見的玩意，但是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對它無比熟悉，瓦爾基里等人的表情微變，默默地盯住了它。對於大家來說，雖然杜微言實際上並沒有死，現在活著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但這個杜微言卻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杜微言，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而他們所認識、熟悉的那個杜微言其實已經等同於死去。

這個菸斗在他們眼中，是杜微言的遺物。

徐肖明看了他們的表情一眼，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先別忙著緬懷先帝，第二件事是……說不定杜微言還有救呢。”

瓦爾基里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