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倖臣給了方特助一個眼神,方特助會意,沒一會就帶了了一群人高馬大的安保人員。
御倖臣冷聲道:“再不聽話就攆出去。”
他站在眾位安保人員面前,一身冷冽的氣場,雙眼不帶什麼感情地看著御祁峰,後者被他駭人的眼神所攝,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御倖臣走上前,對上來勸架的那些董事道:“辛苦各位叔伯,御家的家事,我自己解決。”
這幾個老滑頭哪裡還會不懂他的意思,當下就客套幾句魚貫而出,跑得比兔子都快。方特助也極有眼色地帶著一眾安保人員離開了會議室。
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了御倖臣和御祁峰這一對叔侄。
御倖臣回到座位上,淡然喝了一口咖啡,低頭自顧自地開始翻看檔案。
御祁峰受此冷落,當然就先沉不住氣:“你什麼意思?玩我?”
御倖臣這才回答:“我不過用事實說話。”
“說什麼?”
“你影響不了我。御氏沒我不行。”
御祁峰聽聞此言,氣急敗壞道:“好大的口氣!你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罷了!你以為你是誰?”
御倖臣依然維持著八風不動的樣子:“但坐在這裡的人,是我。”
他抬眼自上而下地望著御祁峰:“守好你的本分,否則,我就讓你一無所有。”
御倖臣的眼眸犀利如鷹隼,讓御祁峰有一種被狩獵者緊緊盯住不敢逃脫的錯覺,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個侄子的不好惹,腳底泛起了一絲莫名的冷意。
他連忙後退幾步,開啟了會議室的大門,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狠話:“小兔崽子,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學人說狠話了。”
御祁峰嘴上說得絕,他的腿卻沒有他的嘴有骨氣,話音未落便帶著他那逞強的主人快步離開了。
御倖臣冷眼看著他這個不成器的二叔離開,蓋上了鋼筆筆帽也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宋頤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御倖臣,我這邊結束了。你是不是在上班?我自己回去吧。”
御倖臣忙道:“不用,我馬上到。”
“好。”
明知那個人看不到,宋頤還是不自覺地乖乖點了個頭。她手機定位軟體沒關,御倖臣隨時都能看到他在哪裡,她便把手機放回包裡,默默地又坐回了原地等人。
御倖臣來得比宋頤想的要快,手裡還抱了一束百合花。他看見宋頤,默默加快腳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把手中的花束放在宋頤送的花旁邊,又朝墓碑鞠了一躬。
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有說話,在宋綺玉墓前靜靜站了一會,御倖臣才拉起了宋頤的手:“走吧。”
闊別三年又重逢,這是他第一次再度牽起她的手。
宋頤有些愣神,卻始終沒有掙脫。
御倖臣直到上車才放開了宋頤的手,給了她一份合同和一支筆:“沒問題就簽字。”
宋頤:“......”
這對話和場景為何如此眼熟,御倖臣是有什麼讓她在車上籤合同的癖好嗎?
她翻看了一下合同,越看越吃驚:“御氏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你瘋了嗎?”
御倖臣卻比她淡定得多:“我不是跟你說過?”
宋頤道:“老話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以為你就是上頭了隨便說說。”
她這話一出,御倖臣立馬不淡定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