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聲音小得不像是去阻止,反而像是對她自己說的:“別親她,不是說喜歡我的嗎……”
可惜事與願違。
許依依的唇終於找到了著落點,她捧著男人的頭,微微眯上了眼睛,看似沉迷地與男人接吻。
她明明是在做這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只是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玻璃牆,彷彿要透過這面牆看見對面人的反應。
她的確如願了。
宋頤痛苦極了,御倖臣從前或許與許依依在一起過,宋頤可以欺騙自己那是他被許依依騙了,他不是故意的。
然而他在和她接吻。
他看上去要比許依依專注地多,他的手扶著許依依的腰,似乎對許依依的走神頗為不滿,輕輕擰了一下她的腰側。
許依依悶哼一聲,這才閉上了眼睛,專注地回吻著男人。
宋頤嗚咽著用被綁的手遮住了雙眼。
她的身體明明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卻覺得自己渾身都痛,她像一尾缺水的魚一樣,連呼吸都艱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頤終於慢慢放下了痠痛的手,對面的窗簾已經被拉下,想來許依依還沒有那個勇氣在她的面前表演什麼限制級畫面。
宋頤靜靜躺在床上,她現在的心情有一種詭異的平靜,就像一個已經被斷了頭的人,靈魂漂浮在半空中,毫無所覺地看著自己的屍體抽搐——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別的東西能讓她更痛了。
然而許依依卻不肯放任宋頤平靜。
她在半夜走了進來,披著一件外套,渾身充斥著一股歡愛過後的氣息,手上還拿了兩條細細的鎖鏈。
她慢慢吞吞地給宋頤的右手和左腳腕上了鎖,將鏈子的另外一端系在床腳:“姐姐,你手都被麻繩磨破了,妹妹看著心疼得很。”
宋頤冷淡了看了許依依一眼,又垂下了眼眸。她覺得面前的人很噁心,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怕許依依受了刺激會對自己不利——況且,萬一自己懷孕的事情被許依依察覺,那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到更大的威脅。
她如此冷淡,許依依也不以為忤,動手解開了宋頤手腳上的繩索,理直氣壯地命令道:“抱著我,我要睡覺了。”
宋頤活動了一下自己痠痛的四肢,只當許依依說的話是空氣。
“我說,抱著我,我要睡覺。宋頤,難道我的狙擊手走了就不會回去嗎?”許依依陰森森地道。
宋頤眼神微微閃了閃,衝許依依張開了自己沒有被綁住的手。
許依依卻一動不動,維持著靠坐在一邊的姿勢。
宋頤看了她一眼:“不是要抱?你不躺下怎麼睡?你坐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