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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何為眾生？　在提瓦特大陸，這是個無比玄妙的問題。畢竟……

何為眾生？

在提瓦特大陸, 這是個無比玄妙的問題。畢竟在這片大陸的各種區域，常年有各種奇奇怪怪無法簡單用界門綱目簡單區分的生物混居在一起。

在這裡，你既可以看到沒有翅膀離地三尺高的不明白色漂浮物, 也可以遇到長著貓耳朵貓尾巴的普通女孩, 或許在酒館鄰座喝的醉醺醺的歌者就是擁有離奇身份的不明生物, 表面嚴肅莊重的酒莊老闆或許背地裡擁有著別樣的角色。

江雲看著紙上列出的那一行行清單, 無奈地扶住了額頭。據不完全統計，在璃月，無論是純血統的人類還是純正的仙人，又或是各種各樣的仙凡混血, 還要加上諸如被仙神點化有了靈性的各類精怪等奇妙生物，共計有數百種不同的存在。可是他又能從哪裡找出來，能把這麼多種類全部囊括於其中的代表呢？

“還是我們坎瑞亞簡單點，至少我們那全是人。”雷卡看著密密麻麻的清單, 由衷地感嘆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自己想複雜了？眾生是一個大方向, 實際上並沒有區分地這麼細, 我看你這張清單裡，基本上所有的種族都可以視為神、仙、人三者的衍化, 無論如何也超脫不出這三者的範疇，不如我們換個簡單點的思路, 先找找這三者的共同點？”

江雲點了點頭：“也行，那在你看來，什麼東西可以代表著三者的全部？”

“我們尋找的是眾生對於摩拉克斯的回應, 信仰來於何處，亦將會流向何處, 這個問題我想你不該問我，而應該去問問摩拉克斯，在他的眼裡，何為眾生，何為神、仙、人。”

雷卡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就像我拉贊助的時候需要抓住目標人群的痛點一樣，我們要找的不是凡人眼中的眾生，而是摩拉克斯自己眼中的眾生。”

“帝君，在你看來何為眾生？”

“眾生？”

鐘離看著眼前茶杯中靜靜漂浮著的那一片葉片，鳳眼微微眯了起來，不知是何心緒，低聲輕笑一下：“眾生無非三者，神、仙、人。神，祂們即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敵人，即便因為魔神戰爭，眾神之間只能有唯一一位勝利者，我也願對每一位神明持有最大的尊重去將其打敗，接納祂們的子民。”

“仙，介於人與神之間，他們是我的下屬，我傳授他們以仙法，他們則以忠誠回報我的信任，庇護我的子民。”

“人，最普通而又最為重要之物，受神之庇護，回神以信仰，他們是神明存在之根基，亦是神所鐘愛之物。”

“此三者，便是我眼中的眾生。”

江雲暗暗心驚，沒想到盡管思路不同，但帝君和他二人的想法竟也達成了詭異的一致，看來這個思路並沒有錯。

既如此，他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向鐘離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既然如此，在帝君眼中又有何物可以代表眾生呢？”

鐘離有些耐人尋味地向他看了過去，金琥般深沉的雙眸似乎可以洞察到江雲的心底，但江雲卻毫不畏懼地抬起頭回看了過去，碧藍的眼睛幹淨澄澈，就像一汪靜湖。

“原來如此，”鐘離拊掌笑了起來，“看來你這是在摩拉上遇到了難題啊，眾生……是我那篇契約對不對？”

江雲坦誠地點了點頭：“帝君想的沒錯，我的確困惱於這張契約許久了，在嘗試了數種辦法也無法將契約與摩拉融合之後，我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眾生的理解出現了偏差，您是契約的簽訂者，一切自然也該以您的意念為準。”

“那在你看來，什麼才是最好的代表？”

“血液。”想都沒想，江雲一口說道。

在煉金術之中，血液是個極其關鍵的概念，它介於固體的軀殼和虛無的精神之間，既存在於□□之中，又承載著精神的流動，也因此，煉金術師們往往將其視為靈魂的象徵。如果要江雲選一個代表，那他的選擇毫無疑問便是血液。

江雲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地數了過去，“我已經想好了，人之血用我自己的，仙之血就去打擾一下留雲借風真君，只剩下神之血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不用流雲借風的血，”鐘離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更好的選擇想要推薦給你，至於神之血，我想問題已經解決了……”

“徒弟，好久不見！”

一隻手突然拍上了江雲的肩膀，輕快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江雲猛地扭過頭去，對上了歸終狡黠的眼神，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本要問出的問題在嗓子裡卡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師父，你怎麼過來了？”

歸終挑了挑眉毛：“哼哼，聽說某人靠著我的歸終機在前線大殺四方，甚至打死了一個魔神，怎麼，還不許我過來瞭解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