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有點心虛,他可是把汪勃賣給孫潤蘊了。
江宛:“他要和誰成親?”
“孫家的小姐。”
“孫潤蘊!”江宛喃喃道,“那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她旋即道:“蘊姐兒那麼溫柔善良,那麼善解人意,便宜汪勃了。”
孫潤蘊善解人意?
求她幫個小忙,就要他賠出去一個摯友,也能叫善良?
餘蘅愕然。
但他還能怎麼辦呢,難道還能說孫潤蘊其實不是個好東西,面白心黑,叫江宛從此離她遠一點。
餘蘅嘟噥道:“也未必吧,汪勃也是個純良忠厚的人。”
“是,純良忠厚,日日裡跟腳下生了根似的在花街打轉,怕是有了這個婚約後,也不見得能守身如玉吧。”
跟個古人討論這些也沒意思。
江宛問:“阿柔和蜻姐兒可還好?”
餘蘅道:“都好,阿柔不跟著沈望唸書了,另找了一位先生,蜻姐兒很聰明,跟著旁聽也學了不少。”
江宛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這個給你。”
“這是……”
“這是祖父的信,我留在身邊怕被人發現,燒了又覺得可惜,想請你替我保管。”
餘蘅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
“可以。”他接過信,貼身放好。
一個僕從出現在門外。
餘蘅見了,問:“怎麼了?”
那僕從道:“霍五娘去羊肉館子了。”
江宛看向餘蘅:“應該是去找我的。”
餘蘅點了一下頭:“天太晚了,你也該回去了。”
江宛便站了起來。
餘蘅輕輕抿了抿唇,拿起立在牆角的一把油紙傘:“我送你。”
江宛笑:“好。”
餘蘅見她笑,自己也笑起來:“外邊冷,我還給你準備了大氅。”
他眼睛眨了眨,似乎很怕江宛不肯要。
若是拿回去,可能不好解釋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