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力保我的方青河終於第一次對我下達了抓捕的命令,我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氣,畢竟一是方琳這麼重要的嫌疑人被殺了,再者小劉這名警員可能也死了,而且他的得意門生,那個他打算招入懸案組的刑警江浩東也畫風突轉,成了最終的叛徒,我相信這一連串的轉變對於方青河來說打擊一定很大,別看他表面還算沉穩冷靜,內心裡一定已經痛苦煎熬、氣急敗壞了。
而種種證據都表面,這一切似乎和我有關,雖說跟現在的我無關,我也記不得我做過這些惡事,但可能是我另一個變態人格做的,所以我還是罪犯。
我想方青河之前應該確實是想透過我來破案的,但他之所以這樣做,應該是我還在可控的範圍內。不過現在的我可能他已經控制不了了,我的變態人格開始甦醒,已經超越了他破案的底線,所以他最終決定對我實施抓捕。
很快好幾個警察就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我,還對我喊道:“舉起手來,如若有異動,我們將開槍射殺。”
我看得出來這些警員的口氣挺緊張的,就好似我是一個多麼危險的恐怖分子似得。
而我則很配合的舉起了手,沒有絲毫的反抗,然後我很快就被控制了,我的雙手被別在了後腰上,用冰涼的手銬給拷住了。
等我被拷住了,方青河才立刻緊隨金澤的步伐,來到了衛生間,而我雖然被控制了,但還能走,在兩個警員的押解下,我也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我看到金澤在衛生間裡簡短掃了一圈後,猛的就雙腳往牆壁上一蹬,然後單手握住吊環,一手抓住了天花板上的出氣口。
令我沒想到的是,金澤猛的將通風口的塑膠柵欄往下一拉,然後竟然被他給揭下來了好大一塊板來,還有一層塑膠紙。
然後我們就驚到了,沒想到看似小小的通風口竟然被鑿開了好大的一個洞,直徑約有半米,完全可以讓一個人透過。而金澤用力一推洞上面的那塊樓板,竟然被他完全給移開了,我們居然能夠看到樓上那層病房!
也就是說,兇手和江浩東應該都是從這裡溜走的,他們去到了樓上的病房,然後離去了!
而由於這通風口周圍用了和天花板一模一樣的塑膠膜給貼好了,看起來跟正常的天花板沒有絲毫的差別,所以壓根就沒人想過這小小的通風口竟然被改造過了。
很快方青河就讓人衝到了樓上,並喊來了醫院的病房安排人員,然後就有了答案,樓上和樓下這兩個病房之前都有病人,而且已經住了好幾天了,樓下的這個是昨天出院的,而樓上的這個一直沒出院,但是剛才去檢視已經不見了。
很明顯,兇手早就預謀了這場殺人計劃,他提前包下了這兩個病房,並悄悄對衛生間進行了改造,將二者聯通了,但又透過特殊牆紙讓這一切看不出來。
真沒想到兇手竟然如此心思縝密,攻於算計,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的另一個人格辦的,因為我另一個人格不至於出入過這個醫院,而不被警方發現。
那麼這個兇手到底是誰,會是白夜嗎?我感覺有這個可能,但我又沒法確定,因為白夜的身形和我是很像的,所以剛才影片裡的那個無頭人可能就是他假扮的。
但很快我又覺得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兇手怎麼就知道方琳會假裝自殺來住院,更精準的算到了方琳會住在這個病房?難不成他還有預測未來的能力?
不過很快我就想通了,一切問題應該就出在那個江浩東身上。江浩東這一次和方青河是一起行動的,病房可能就是江浩東安排的。而方琳之所以透過自殘來離開警局,應該也是江浩東暗中攛掇的。
難怪方青河這麼氣憤呢,他應該也是想通了這一點,知道自己這一次犯了大錯,錯用了江浩東這個人,才釀瞭如此大錯。
最終,這一次的行動以徹底失敗而告終。而最慘的除了方琳,就是我了,我成了罪犯。
我再一次進入了警局的審訊室,但這一次身份不再是審訊者,而是成了罪犯。
審訊我的是金澤,我知道本來不是他而是方青河,但金澤肯定是特別強調要審我。
坐在我的對面,金澤就開口問我:“陳木,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