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搖了搖頭,但很快又開口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說我一點印象沒有,如果是,也是我另一個人格乾的。”
金澤繼續說:“陳木,本來我其實是相信你的,但你在夢遊出去時,扔掉了我放在你口袋裡的竊聽器,所以你應該真的有問題。”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金澤,內心裡就是惶恐,這一次我應該是沒救了。
很快金澤又繼續說道:“表面上來看的話,應該是你分裂的變態人格行動了,他在江浩東的幫助下,從樓上那層病房進入了方琳所在的病房,割掉了方琳的頭顱。”
我依舊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沒有理由去反駁,因為我確實在那個時間段內夢遊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金澤卻突然說:“但直覺告訴我又不像是你做的,因為你夢遊離開時我是在場的,你看起來意識都不清醒,你怎麼有能力去殺人?你說會不會是白夜乾的?畢竟你們身形很像,他這個人對你特別的上心,甚至不惜違反覆仇者聯盟的規定,將刀疤的行蹤暴露給了我們警方,為的應該就是你不輸掉這場殺人遊戲。所以說,他應該是在利用最後的機會想要讓你恢復。”
聽了金澤的話,我立刻就開口說:“真的很有這個可能,其實我也有想過這一點,但我要是這樣解釋就太蒼白了,方組長會相信我媽?”
而金澤這個時候突然主動去關掉了審訊室內的攝像頭,然後他才重新坐到了我的身前,他輕聲對我說:“陳木,其實還有第三個可能性,而這個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我下意識的就開口問他:“什麼?”
金澤直接說:“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車上的猜測嗎?我們猜測方組長有一個手下,身形和你很像,他扮演過你在手機裡裝竊聽器。我懷疑方琳是那個人殺的,為的就是嫁禍給你,但應該不是為了給你定罪,而是要逼你,將你逼上絕路,一旦你成了罪犯,那你將不得不被動和白夜成為一夥,然後方組長就可以讓你去臥底。”
我睜大了眼,看向金澤,不可思議的問他:“方組長這麼狠?為了這案子讓人殺了方琳,還犧牲了警員?”
金澤微眯起了深邃的雙眸,然後才開口說:“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讓人殺死方琳我是相信的,因為方琳本身就是罪犯,我們不殺,最後也是要被槍斃的,她死得其所。但令我想不通的是小劉,方組長對警員一直很關心,我覺得他不是一個為了案子不惜犧牲手下的人,他不會違反做人的底線,所以我猜測那隻斷手要麼就是其他屍體上截下來的,要麼就是我的這個猜測不成立。”
說完,金澤突然站了起來,他小聲對我說:“陳木,最後我想提醒你一點。不管什麼情況,千萬不要認罪,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如果你不是兇手,我就算脫了這身警服,我也要救你。而你若是兇手,即使我沒有穿這身警服,我也會審判你。”
然後金澤就走了,很快方青河就走了進來。
方青河看著我的眼神特別的複雜,憤怒、威嚴,但更多的似乎是失望……
他坐在了我的身前,直接就對我說:“陳木,你終究還是變成了他,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我看著方青河,沒有底氣辯駁,只是輕聲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而方青河則繼續對我說:“現在的你似乎又是正常的,陳木,我不想跟你再多說廢話了,你已經犯下了大錯。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被批罪逮捕處決,一是絕地反擊,用自己正常的人格去為自己變態的人格去贖罪,幫我去臥底,打一場終極翻身仗!”
聽了方青河的這句話,我突然就想到了金澤剛才說的第三種可能性。
難道真的是方青河所為,他要將我逼上梁山,讓我不得不幫他去臥底?那麼他儒雅的外表下將有一顆多麼狠辣的心,難道真的是地位越高的人越殺伐凌厲,為了勝利不折手段嗎?
正尋思呢,方青河突然用低沉的聲音開口對我說:“陳木,你真的已經無路可退了,快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