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偉躺靠在病床上的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見於文濤臉上的表情,見他看著荷花皺起了眉頭。孫宏偉明白此刻於文濤心裡在想些什麼?見爸爸媽媽走了進來,他急忙打破氣氛,高興地喊了一聲:“爸、媽,你們來了。”
“嗯,本來想著做好飯來的,文濤去了,說花兒讓他來接我們的,我們就急急忙忙跟著他來了。”宏偉媽這麼說,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荷花讓於文濤去接他們的?
孫宏偉聽了不管是不是嬌妻這麼說的,他急忙答道:“是的,荷花跟我都想果果了,一天看不見心裡就想得慌。”
荷花聽見丈夫這麼說,轉頭看著細心維護她的丈夫,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嘴裡也甜甜地喊著:“果果,叫爸爸。”說著走了過去。
“爸爸……爸爸……”果果聽話地喊著。
“哎,乖寶貝。”孫宏偉笑著看著果果。
於文濤聽見自己的兒子這麼親熱地喊著孫宏偉爸爸,心裡像刀割一樣難受著,他低頭暗暗為自己療傷——
果果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迅速回頭尋找於文濤,當他看見文濤的時候,嘴裡再次興奮地衝文濤連聲喊著:“爸爸……爸爸、爸爸……”
這分明就是在叫文濤,荷花一下子愣住了。
文濤抬頭,見兒子正衝他興奮地叫喊著“爸爸……爸爸……”
文濤一下子衝了過去,從荷花手裡搶過兒子,然後拼命地親吻起來——
雖然剛才在孫宏偉家裡兒子也叫過了他爸爸,但此刻兒子在倆個爸爸之間還不忘他這個爸爸,文濤心裡真的是無比的激動和驚喜,感覺全世界都忽視了他,但兒子還想著他;念著他;認識他;文濤瞬間就不能自控了,奪過兒子眼淚奪眶而出。
荷花看著他傻眼了,站在孫宏偉病床前看著他們,本來想著趕緊奪回兒子的,見文濤淚流滿面的,她又不忍心了。
孫宏偉看著於文濤抱著果果激動得淚流滿面,他可以理解文濤此刻的內心感受,心裡除了難受就是糾結。
他的父母尷尬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就緊張起來了而且十分安靜,只聽見文濤激動的呼吸聲、和輕微地抽泣聲——
這時文濤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尷尬難堪的局面。
荷花急忙過去抱過兒子,然後愧疚地看了一眼公公婆婆,轉身退到丈夫身邊,目光落在了丈夫的臉上,雖然未曾開口,可是表情和目光已經在向公公婆婆還有丈夫默默地道歉著,愧疚著……
孫宏偉知道妻子此刻心裡在想什麼,他伸手輕輕地抓住嬌妻的手臂,用肢體語言對妻子說,“沒事,不要愧疚,不要難過,沒關係的。”
於文濤快速抹去臉上的淚水,拿出手機見是小助理的電話,想著肯定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不然小助理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喂,什麼事情?”
電話裡傳來小助理急切地聲音:“於總,剛才秀秀姐來了,問了你的去向,我就告訴她了。然後又問了孫宏偉怎麼出的車禍?後來就急匆匆地跑走了,我想她肯定是去醫院裡了,所以我趕緊打個電話告訴你。”
“知道了。”文濤結束通話電話,看了果果一眼,然後對孫宏偉道:“昨天晚上馮秀秀回來了,進門就跟我大吵大鬧,我跟我媽連夜搬回去了。”
“你們回去了?”宏偉的媽忍不住搶著問了一句。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跟她離婚。”
荷花聽了看著丈夫沒有說話,心裡是複雜的,她真心的希望曾經的戀人能生活幸福,可是馮秀秀真的給不了他幸福。要是文濤離婚了肯定希望她帶著果果回到他的身邊去。
“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嗎?”孫宏偉皺著眉頭問道。
“不能,我意已絕。我已經忍她太久了,我不能跟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過一輩子,更受不了她瘋狂的大小姐脾氣。我於文濤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有需要,更渴望家庭的溫暖。”
於文濤心情激動地說著,目光看向荷花,見荷花表情焦急,緩緩轉頭看向他,微張著嘴,好像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孫宏偉的爸爸媽媽相互看了一眼,老倆口什麼也沒說,他們是最知趣的老人了,年輕人的事情他們不好說太多,況且他們的兒子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知道怎麼去處理事情,所以也用不著他們去操心。
房間裡片刻沉悶後,孫宏偉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生活你有權選擇,我只希望你做人做事做到問心無愧,對得起任何人就好。”
孫宏偉的這句話看似簡單,但裡面暗藏著無窮暗示。
於文濤當然明白他的話意,冷冷地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於文濤曾經是一個軍人,身體裡永遠都流著軍人的熱血,我的人生宗旨是偉人的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更不會去強取豪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會要的,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一份幸福。”
於文濤這幾句話鏗鏘有力,氣勢磅礴,給人一種不可抵擋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