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跟羅偉,還有那名兄弟,跟泰莎那邊的人,各派一人進去檢視情況。”
“我們這邊是羅偉跟泰莎進去,泰莎似乎非常有經驗,因為這座密道的地圖,是泰莎祖上留下來的,也並沒有太多危險。”
“所以,你們在這個密道里,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對嗎?”顧晨問。
“是的,收穫是有,但不多。”張金澤幽幽的嘆口氣,也是無奈說道:“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少一些。”
“不過作為辛苦費和封口費,泰莎還是分給了我們三個一些古玩,並告訴我們古玩的年代。”
“價值多少?”顧晨右手轉筆,抬頭問他。
張金澤回想著說:“大概,總價值一百多萬吧。”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泰莎祖上藏起來的,算起來也算是泰莎祖上的東西,我們能分到這一筆古董,也算是意外收穫。”
“那再後來呢?”盧薇薇又問。
“再後來?”張金澤撓撓後腦,也是有些遺憾道:“再後來,我們按照約定,將土填平之後,便於泰莎他們分開。”
“泰莎他們去到哪裡,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這邊,卻因為這些古董起了分歧。”
“你說具體些。”王警官說。
張金澤默默點頭,主動與幾人交代道:“那幾件古董,是大家的共同所有財產,這是事先說好的,但是羅偉堅決要將這些東西用作公司的注資。”
“因為之前我們生產的機械,都是一些小型機械,科技含量不高,利潤低不說,還經常要給買家鋪貨,所以資金壓力很大。”
“這筆錢,可以說是意外收穫,但那名開挖掘機的兄弟不樂意了,即便讓他入股也不樂意。”
“他要結婚,要在老家買房,這錢可以給他付個首付,但羅偉害怕事情暴露。”
頓了頓,張金澤也是攤開雙手,認真解釋:“畢竟你們想想也知道,如果這筆錢,突然從天而降,這個傢伙拿著這筆錢去結婚,去買房付首付,那別人問起來怎麼說?”
“畢竟那個傢伙,也是個頭腦簡單的主,羅偉怕他守不住秘密,就告訴他,讓他入股公司,大家一起搞事業。”
“那人不同意?”顧晨似乎是猜到了結果。
張金澤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沒說的沒錯,那傢伙是堅決不同意,還威脅我們兩個,如果不給他應得的部分,他就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
右手扶在額頭上,張金澤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顧晨看到這副面容,似乎感覺情況不妙,於是趕緊追問張金澤:“所以那個人現在還活著嗎?”
“死了。”張金澤說。
“死了?”盧薇薇聞言,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這個跟顧晨猜測的一樣,或許這就是金錢惹出的禍端。
顧晨趕緊追問:“他是怎麼死?”
“車禍。”張金澤哽咽了一聲,也是無奈嘆息道:“就在我們不歡而散時,那哥們直接去飯店喝酒。”
“可能是因為特別氣憤,那天晚上,這哥們一直在等我們的回覆,心情本來就很糟糕。”
“因為原本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意外之財,是一件喜事,卻因為羅偉的自私,讓他拿不出這筆錢來。”
“但也可能是老天爺冥冥之中幫了羅偉,這哥們喝酒之後,駕車返回工地的時候,在路上遭遇車禍,所駕駛的車輛,被一輛大貨車迎頭撞下山坡,當場死亡。”
“這傢伙也真夠大膽的,喝酒開車?這是不要命吧?”王警官聽到酒後駕車,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張金澤則是冷哼一聲,雙手扶額,一臉沮喪:“也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所以我跟羅偉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
“雖然我也很缺錢,但羅偉卻堅持要把這筆資金,當做公司的流動資金使用。”
“這一百多萬,在當年可是一筆鉅款,那哥們事後,羅偉也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等於這一百多萬,我倆可以平分。”
“所以呢?”顧晨抬頭盯著張金澤。
張金澤有些愧疚,默默的低下腦袋,也是一臉無語道:“我知道,羅偉這個人變了,為了公司,他變得非常冷血。”
“公司的財政大權,也都是羅偉在管,可是頭幾年,他為了搶佔市場,各種給客戶鋪貨,導致資金壓力很大。”
“跟他一起創業三年,我三年沒拿一分工資,都在公司運營自己裡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