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越來越多,跟混雪球似的,後來我有些扛不住了,才從零部件供應商那裡,收取一些回扣,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重重的喘息一聲,張金澤也是情緒失控道:“可他羅偉在各種場合風光無限,到哪都被人當做座上賓,可誰能知道,公司誇大規模,借銀行的那些錢給客戶鋪貨,早已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看似風光的一家公司,其實早就千瘡百孔,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對羅偉徹底死心,有意離開公司。”
“而羅偉也是趁機利用我收受零部件高額回扣的幌子,把我踢出公司,收回了原有的股份。”
冷哼了兩聲,張金澤無所謂道:“我已經不在乎了,至少離開這家公司,我重新獲得了自由。”
“羅偉那傢伙獨自揹負著債務,越滾越大,直到破產,這也算是他該有的結局。”
見張金澤談起羅偉的破產,似乎相當得意。
可一聽見羅偉死亡,卻又緊張不已。
顧晨感覺,張金澤似乎還有許多事情沒有交代,於是又問:
“張金澤,當年那個泰莎,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道,從那次分開之後,就再沒聯絡過。”張金澤說。
“那我告訴你,從你們那次分開之後,羅偉卻還一直跟泰莎保持聯絡呢?”顧晨又道。
“你說什麼?”張金澤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而顧晨也沒廢話,對盧薇薇使了使眼色,盧薇薇立馬將金屬牌掏出,放在茶几上。
張金澤見狀,趕緊湊上前檢視起來。
“這是什麼?”張金澤問。
“看看上面的符號和圖騰。”顧晨提醒著說。
張金澤眯眼一瞧,這才開始自己翻看。
可當張金澤發現金屬牌上的符號和圖騰瞬間,臉色頓時不由一僵:“這……這不是……”
“是什麼?”盧薇薇問。
“是那個女人的符號和圖騰。”張金澤右手捂臉,不敢再看,嘴裡也是喃喃道:
“當年在挖開那座野墳密道的時候,我看到過泰莎手裡的那份地圖,上面就有這種符號和圖騰。”
“你確定?”王警官與眾人面面相覷,隨後又問:“你確定是跟這個一模一樣嗎?”
“當然確定,符號好像是象形文字,而圖騰有點像山海經裡的怪物。”
“這東西當年我看到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感覺有些新奇。”
“但是泰莎很快就將東西收回,似乎不太想讓我看見似的,可我還是看見了上面的一些東西。”
“具體是什麼?”顧晨趕緊問他。
“是古墓,當年挖開的密道,可能只是他們北派盜墓人埋藏寶物的其中一個,而這樣的古墓,似乎還分佈在全國各地,她們是準備將這些東西全部挖出來。”
“全國各地?”顧晨聽到這種回答,心裡也是不由一愣。
要知道,根據車行徐風的介紹,泰莎那幾年,一直都在遊山玩水,想讓徐風幫她記錄在國內的旅遊生活。
“可如果泰莎是北派盜墓人的後裔,那麼她來中國,必然是準備尋找當年祖上埋藏的寶物,遊覽全國各地,或許根本就是個幌子。”
想到這些,顧晨才總算弄明白,其實泰莎的真正目的,只是利用車行的徐風作為掩護,替她尋找當年北派盜墓人藏匿寶物的地點進行踩點。
否認泰莎也不可能時而跟徐風出去遊玩,又時而單獨出去。
顯然是在國內各處角落,利用祖上留下來的地圖,進行勘察尋寶。
這樣一來,似乎也就解釋的通。
可想到羅偉最近被毒殺身亡,顧晨又聯想到當初泰莎開模之後,是羅偉騎著電瓶車接送。
可見,羅偉當時已經拋開了張金澤,秘密的在跟泰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