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刑偵技術水平還非常落後,因此想要快速破案,又沒有線索做支撐,案件調查會顯得非常被動。
趙國志搖頭嘆息:“那時候我也很年輕,也很想快點破案,當時我也能感受到秦局的壓力。”
“但是後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些有關這一案件的線索,然後我們就會去查詢一下相關的資訊。”
“後來我的搭檔,也就是負責整個案件調查的秦局,被外調去了京城行政學院學習,這起案件的很多工作,因此就陷入到停滯狀態。”
“而最初參與這一案件調查的人員中,我算是唯一仍然在調查此案的警察了,但所有的線索都沒有導致任何結果。”
“但是幾年之後,我記得是一個春天,市局的案件調查組,打電話讓我和他們一起再調查這起案件。”
“因為我對這種案件非常熟悉,我回去重新做了一遍他們已經做過的那些工作。”
“也就是走訪被害人胡海霞的朋友,和在謀殺發生的那天晚上,與她在一起的人,以及她在被害前參加過的一個晚會上的人。”
“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已經去世,也有些已經搬家去了別的省份。”
“但是現在的DNA技術已經非常先進了,是因為過去我們一直認為,我們在犯罪現場所發現的DNA樣本不夠好。”
“因為在當時,兇手在行兇之後,接通了被害人胡海霞床上的電熱毯。”
“而當時胡海霞的屍體,就躺在那張床上,大家當時都認為,在現場發現的精ye中的DNA,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它很可能已經被電熱毯破壞。”
頓了頓,趙國志又道:“但是後來我們才發現,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我們將這份樣本拿回去,重新送到實驗室,而省廳的實驗室,當時又將其送到了合併後的DNA資料庫,也就是全國性的DNA資料庫。”
“那時候,我們無比興奮,因為我們找到了匹配的DNA,而這個DNA來自海東市,也就是海東機場所在地。”
聽聞趙國志說辭,顧晨眉頭一蹙,趕緊追問:“趙局,既然找到了匹配的DNA,是不是意味著,在海東市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你說對了。”趙國志甩了甩手指,用肯定的口吻訴說道:“當時在海東市,有一名空姐被人殺害。”
“而其被害的方式,幾平與胡海霞一樣。”
“但是我們調查後發現,由於這位空姐比較年輕,所以兇手並沒有能夠像制服胡海霞那樣快速制服她。”
“這名空姐進行了反抗,因此在她右手上,刀子留下了防衛傷,但是她的頭也幾乎被割了下來。”
“咦!”聽到趙國志說辭,盧薇薇不由黛眉微蹙:“這也太殘忍了,這兇手是有多變態啊?”
“都成兇手了,你能指望兇手能有多正常?”王警官也是打趣的調侃,隨後又問:“對了趙局,這個案件是怎麼回事?”
趙國志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這一起案件,是發生在機場旁邊的酒店裡,被害人那天晚上剛剛完成空勤任務。”
“而根據當時的調查情況發現,她是臨時替補另一位空姐,去飛那一個航班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她住在那家出事的酒店。”
“但是她第二天,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航班上,最終因為有人檢視了她所住的房間,並在那裡發現了她的體,這件事情才被捅破。”
“但是在我們調查過程中發現,也就是那名空姐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有住在那家酒店賓館中的一名男性空乘人員,從他的房間窗戶中看到。”
“在停車場,有一個男子正拿著一個航空公司的專用旅行箱,走向他的橙黃色汽車,他當時以為那男子也是空乘人員。”
“但是在這起案件發生之後,胡海霞的兒子從報紙上看到了有關的報道,所以果斷與海東市那邊的警察局取得了聯絡。”
“他當時跟海東市警方這樣說,說這個案件看上去,與早幾年發生在江南市,也就是他母親的謀殺案非常相似。”
“但是因此他跟海東市那名警察電話聯絡,沒有說得很清楚,而當時那名警察也並不是負責這起案件,又處在下班時間,因此疏忽大意,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也太客氣了。”顧晨搖搖腦袋,也是一聲嘆息:“但凡如果他們海東市警方,比對一下兩個案件的現場照片的話,那麼他們就會知道,兇手或許就是同一個人。”
“對呀。”盧薇薇也是贊同道:“這很明顯,作案手法非常相似。”
“沒辦法。”趙國志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總有一些人對工作沒那麼上心,他們只關心自己的事情,因此錯過了這條重要線索。”
“但是後來他們也沒在跟胡海霞的兒子取得聯絡,而我們也是最終在資料庫中,找到了匹配的記錄。”
“我們當時就知道,這是同一個傢伙,用幾乎同樣的方式,殺害了兩名女子。”
所以從那之後,我們又對我們訊問過的所有人,包括被害人的好朋友、仇人,甚至有關的女性都提取了口腔拭子樣本。”
“因為當時成立的這個專案組,有成員來自省廳的犯罪實驗室,所以我們的樣本得到了優先處理。”
“後來在幾天之內,我們就得到了所需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