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汝嫣搖了搖頭,面色痛苦的道:“我並不是想騙你的。我不知道你曾經被什麼人傷害過,但是,我想告訴你,並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
“閉嘴!”
葉汝嫣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墨畫的一聲怒喝打斷,只聽他沉聲喝道:“我不會再相信你們女人!”
“好啊!”葉汝嫣反問一句:“那你自己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一個女人?你證明給我看。”
“哈哈哈!我有沒有真心愛過一個女人?!”
白墨畫大笑幾聲,緩緩放開了她,口中喃喃重複了一聲這句話。
“哈哈哈哈哈!”
他又仰頭大笑,只是笑的頗為悲涼,葉汝嫣能夠感覺到,那陣陣笑聲中竟是充滿了無盡哀傷。
隨即,他緩緩結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猙獰恐怖的醜臉,緩緩湊近葉汝嫣:“你看清楚,我這一張臉便是最好的證據。”
葉汝嫣注視著他那張已經毀容的臉,竟然緩緩合上了雙眸,不忍再去直視他的面容。
白墨畫的腦海中漸漸浮現了那一張自己這一生中最不可能遺忘一個女人的俏臉,那張愛得最深,亦恨得最深的女子面容。
一段早已過去,塵封已久的往事從他的口中說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向一個陌生的女人講述自己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能是葉汝嫣的話深深刺激到了他的緣故吧。
“十年前,在奪印大戰的前夕,我認識了一個叫江碧玲的女人,我們一見如故很是投緣,很快,我們就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一段不為他人所知,關於白墨畫與江碧玲之間的往事漸漸展現在葉汝嫣的面前。
一座樓閣之中,有一對青年男女正在一起,這位年輕男子正在為女子親手作畫。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女的姿容絕世,傾國傾城;端的是郎才女貌,彷彿是天造地設,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簡直羨煞旁人。
正是當年的白墨畫和江碧玲。
此時,江碧玲靜靜地站在白墨畫的前方,靜靜的等待著他的描繪。
而白墨畫站在桌前,鋪好畫紙,他的目光細細的掃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從她美豔而微笑的臉,到白玉雕琢般的脖頸,再到被衣服高高撐起的胸部,纖柔的腰肢……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自始至終,白墨畫都沒有下筆,只是一邊淡淡的笑著,一邊細細的觀察著江碧玲,整整一分鐘後,他才忽然閉上眼睛,短暫的閉合後睜開,右手開始快速地在畫紙上舞動起來。
時間在沉默中靜靜流淌,全世界只剩下畫筆與畫紙摩擦的細微聲音。
“碧玲,我畫好了。”
此時的白墨畫的目光不斷在眼前的畫紙和她的身上切換著,臉上掛滿笑意,似是在認真的比較著。
江碧玲心裡生出濃濃的期盼,邁開腳步走到白墨畫面前,目光流轉處,一個絕代佳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湖水如鏡,輕舟隨波盪漾,一個天仙一般的女子悄立舟中,姿容美絕,出塵脫俗。一身淺藍色衣裙,外面披著一件黑色裙褂,膚色瑩如無瑕美玉,眼波流轉,不施粉黛的美顏被水光一映,更添幾分豔麗。在狹長彎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顧盼生妍,嘴角輕微的勾起,帶起一抹失魂蕩魄的嫣然淺笑。肩如刀削,胸部傲挺,纖腰一捻,纖穠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失。
若有人得見如斯麗姝,必會目眩神迷,生出“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感慨。
不得不說,白墨畫不愧號稱“銀笛書生”,確實是文采風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擅作畫。
“這個人,是我嗎?”
江碧玲看的痴了,目光如被拉扯住一般,定格在這幅剛剛完成的畫上,口中溢位夢囈般的聲音。
“除了你,還有幾人配得上絕代佳人四個字。難道你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