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珍答應的一雙手怕是要燙脫皮了,她不禁有些不忍,便揚聲:“這事不怪皇后娘娘!”
熙嬪難得主動開麥,立刻吸引了建章宮妃嬪的目光。
“臣妾第一次給娘娘敬茶的時候,那茶水也燙得很呢!娘娘喝的時候,也未曾發一言,臣妾便猜,娘娘興許就愛喝燙些的茶水,可憐珍答應扛不住燙。”
以前玩宮鬥遊戲,看宮鬥時,雲皎站在上帝視覺,總覺得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非常有意思,很想體驗一番。不曾想有朝一日穿越,她打了半天腹稿,琢磨出來的發言也就這水平。
就這水平,進宮鬥語C群不出三天就要被踢掉。
可即使就這水平,她也是在場唯一懷有身孕的嬪妃。
“原來熙嬪之前敬茶的水也這麼燙?”魏嬪裝作驚訝。
雲皎說:“對啊,皇后娘娘的嘴巴可真是皮粗肉厚!”
她就差說皇后是厚切鳳舌了。
紀貴人看出來,熙嬪是想為珍答應出頭,也報自己曾受皇后欺負之仇,可熙嬪除了把事情捅出來之外,甚至沒想到任何誅心的話,不禁有些替她著急。
皇后放下茶杯,淡淡掃她一眼:“本宮的喜好,輪不到你來置喙,諒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本宮暫不治你妄議中宮的罪。”
請安不鹹不淡的結束了。
紀貴人向淑妃告假,過去截停雲皎,恨鐵不成鋼:“你剛才跟皇后起衝突,就只是想嘴上痛快兩句嗎?”
她和淑妃有相似的地方,並不為意氣做無用之舉。
但只要出手,必然要打痛對方,起碼要撕下一層皮來。
雲皎搖頭:“不是啊,我可生氣了,特別想讓她付出代價,但她是皇后,我能怎麼辦?”
在紀貴人看來,熙嬪今日就不該出這個頭。
但說出去的話覆水難受,總要讓皇后曉得疼,不然就成魏嬪一樣的人物,每日淨會挖苦別人。
“剛才的話,你就該一口咬定是皇后的宮女辦事不力,不能輕易放過……珍答應之前不也是宮女?你咬死冬畫一樣是宮女,說不定二人之前有私怨,挾怨報復,傷害皇上嬪妃的同時也有損皇后英名,要狠狠重罰以正後宮之風。冬畫是皇后從家裡帶出來的丫鬟,罰她的大宮女等於下她的臉,”紀貴人一氣兒的說完,嘆氣:“可惜了!你現在只能到皇上面前去說了。”
按著紀貴人的建議捋下來,果然好使多了。
目的明確,敲山震虎,倒顯得她之前說的全是傻話。
“紀貴人你真聰明。”
雲皎牽起她的手晃了晃:“幸好有你!”
雲皎的眼睛布靈布靈像小星星一樣看住她。
“有我有什麼用,咱們都走出建章宮了,總不能明兒再提。”
紀貴人被誇得臉頰發燙,手不捨得抽出來。
“沒事,紀貴人的話借我一用,我事後再報答你。”
不等紀貴人再問,雲皎便讀檔重來。
正好是珍答應攤開自己被燙紅的雙手,向皇后討要燙傷藥膏,她打好腹稿正要發言之時。只不過這次,她換了種說法:“皇后娘娘,臣妾有一言要說。”
雲皎顫顫巍巍起身,扶著一點不顯懷的小腹。
此舉看得其他人牙酸,她才懷多久,裝這德性!雲皎卻不全是裝的,她是坐得太久,腰有點兒酸。
“熙嬪你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