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是犯法了最好，要是暫時還沒有，可以給下個套讓他犯法，然後再捅出來，自然就有人收拾她了。

當然自己幹壞事是不能給人抓到把柄的。”

顧四見她萌萌噠的眨眼，卻簡單粗暴的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下，就笑。

這麼說，也沒錯。

靈曦靠在顧四懷裡蹭了蹭，腦海在某一刻忽然劃過什麼，顧四那句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說的很是，她，不是不死天少宮主，現在只是顧四的妻子，裴宴寧的女兒，僅此而已。

帶著某種明悟靈曦閉上了眼。

顧四何嘗又不是這般，他和靈曦兩個心裡面隱隱有些眼高手低好高騖遠，將自己的生活弄的似乎和周圍都有些格格不入了……

回家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九。

村口的紅楓樹下小孩子們正在打雪仗，邊跑著邊唱著歌謠。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過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燉羊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村裡面很少來外人，靈曦他們三個人從林子那邊過來，就顯得特別顯眼。

明暉聽見動靜，丟掉手裡面的雪球撒腿就往家裡面跑，一邊跑一邊還喊：“小姑姑回來啦，小姑姑回來啦，哦還有三爺爺小姑父一起回來的……”

靈曦看見明暉忍不住笑，尤其是瞧見明暉這活潑勁兒，她提起的心就放下了。

裴瑄裴瑜裴瑾忙出來，裴宴寧顧四就連靈曦拎著的小布袋子都全部被接了過去，熱熱鬧鬧的邊說邊往家裡走。

路上遇到個人，要是長輩，顧四還會幫著點根菸。

裴宴寧頻頻看了靈曦和顧四幾眼，早上感覺還不大明顯，但自從進了村，他才覺得這兩個人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像是一直虛無縹緲忽然間被拉到了地面上，看得見摸得著了。

用句形象點的話，來說，就是突然間變得接地氣了起來。

想到靈曦顧四一路上就沒住嘴和周圍的大爺大媽嫂子打招呼，遇到小孩子還給兩塊糖，還有威名赫赫的顧四哥，想當年誰享受過他親自點菸的待遇啊！

他們族裡這些個老爺子倒是都好福氣。

裴宴寧一路上聽著人誇顧四誇靈曦懂事禮貌，他心情別提多複雜了。

村裡面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著煙，一陣風吹過，夾雜著饅頭的麥香味兒，時不時的還能聽見一串串的笑鬧。

靈曦屋子裡的客廳的炕和壁爐已經燒得屋子裡暖呼呼的，客廳裡面的小爐子也早就點著了，上面的熱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

很顯然這都是裴二叔他們準備的，用心不用心，在這些小事上都能看的清楚。

三個人都將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家常穿的，又把給裴二叔家帶的以及孝敬老太太的一麻袋年貨分裝出來，準備給那邊送過去，趕著這當口兒隊長媳婦兒端著一盆包子過來。

“得虧有你們去看福珠，要不然她這年怎麼過都不知道，我們這想去也買不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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