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犯人橫得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別信他們的鬼話!”一個獄卒喊道。
江烈正色道:“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鬼話?”說著脫下了外衣給面前的女囚犯披上。
女囚犯哽咽道:“將軍,你得替我們做主啊!我們真的真的都是被冤枉的!那些優伶教的面具都不是我們的!我們身後的優伶教刺青也是假的!我們身後的刺青已經淡掉了!”
江烈也是到這天才知道優伶教徒的身後會有什麼刺青,便問道:“那刺青在什麼位置?”
女囚犯顫抖道:“就在背後,琵琶骨中間……”
江烈走到她身後,掀起剛為她披上的外衣,果然在密密麻麻的傷痕之中發現了一小塊隱隱約約的刺青,不仔細看的話還發現不了。於是江烈重新幫女囚犯把外衣披好,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背後的刺青並不是紋上去的?”
女囚犯連忙點頭:“是被人用顏料塗上去的!”
獄卒忙道:“別聽她胡扯!刺青淡掉是因為傷口太多導致刺青的圖案不再那麼明顯!”
江烈扯著嗓子喊道:“小羅子!把門鎖上!這是一樁冤案!今天沒有獅刑!”
所有獄卒都愣住了。
江烈又拿出了將軍的氣概:“今天我就要推翻這冤案,把這些囚犯和屍體都帶回刑部,再派人請皇上和太子前來,明白?”
雖然江烈無權命令這些獄卒,但這些獄卒還是點頭稱是。
“將軍,我要跟著你……我怕……”女囚犯依偎著江烈,顫聲道。
江烈輕輕拍了拍女囚犯的肩膀:“沒事的,你的命丟不了,有我在,別怕,你就跟著我就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奴婢茴香……不知將軍……”茴香低聲道。
江烈回道:“別叫將軍了,早就不是將軍了。我姓江,單名一個烈字,叫江烈就好了。”
茴香訝異道:“將軍莫非就是先前大家所說的江少俠?”
江烈苦笑道:“那就是吧。待會兒你一定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你們的冤情,不要有任何忌諱。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太子的陰謀,這個太子不是什麼好鳥……當然,現在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這陰謀是太子搞的,你把你知道的老實交代就好了。”
“將軍,為什麼那些獄卒都說我們說的是鬼話,而你卻選擇相信我?”茴香收住淚水,問道。
說實話,江烈是根據袁國採與優伶教的關係才認為此案有蹊蹺,一直就持有懷疑的態度,不過也著實是茴香的眼神裡寫滿了冤屈,令江烈的懷疑態度更為篤定。
江烈正色道:“大概就是因為你的眼睛吧。眼睛是不會說謊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心事都從眼神中流露了出來,你的眼神就給我傳達了資訊,讓我知道了你不是真的優伶教徒,你是含冤入獄的。你之前已經在天牢裡受夠了苦難,我肯定不能還讓你白白含冤而死,而且是獅刑這種最高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