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講道理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而且，是他們自己承諾過，說心甘情願想待在我身邊的。”說到這，他眼中神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顧千語抿了抿嘴，輕聲說道：“他們所說的心甘情願想待在你身邊，絕對跟你理解的不一樣。”

畢竟，沒有哪個人願意變成那副模樣的。

“不過你也是。”說著，他抬起瀲灩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她，“你也說過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話。”

顧千語沉默了，“……”

那天在樓梯上，她所說的那句，想要心甘情願成為他手底下最完美的死士，在他眼中，簡直就是舊夢重演。

“可是，到頭來呢？你們一個個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到最後承諾都變成了笑話，我已經習慣被這樣對待了。”說到這，他抬起頭，往椅子後靠去，眼中神色開始變得凜然。

“所以，我喜歡逼他們實現自己的承諾，畢竟，人都是要說話算話的，不然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顧千語總算明白那群人究竟是怎麼變成死士的了……

他嘴角第一次勾起微笑，優雅的走到她身邊，十分柔和的撫摸著她額前的髮絲，聲音和“你不會和他們一樣的，對不對？”

“少碰我。”顧千語淡淡警告著。

“早都已經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抱著雙臂，冷冷的俯視著她。

顧千語低頭一看，自己被包紮好的身子，滿眼的憤意。

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嗎？

真是敗給這個人了。

真不應該罵他，因為他毫無感情，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被傷到，相反，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舉動。

可是……他摔碎了她的生死玉。

這讓她很生氣，恨不得直接站起來暴打他。

“你擋住我的視線了。”她冷聲說著。

秦無間看向她視線落的方向，是他扔那塊玉的方向。

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顧千語似不確定它是否真的碎裂了，雖然她現在虛弱，但是如果能拿到生死玉的話，至少能用生命值治好自己身上的傷。

“那塊玉，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他問。

顧千語點了點頭，“它就是我的命。”

“你們這些人真好笑，把一件沒生命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命，好像沒了它你們就活不下去了似的。”秦無間冷聲嘲諷著。

也不知道他在含沙對映的罵誰，顧千語沉默不語。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命此刻被誰捏在手裡？”說著，他捏起她的下巴。

“不，相反，你的性命，才被我捏在手裡。”顧千語冷冷的說著。

他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眼中有著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沒有我，你是斷然出不去的，你的下場，只有在這孤獨死去，或是等帝都的救援到來…被他們當場擊斃。”顧千語一臉神秘的望著他。

“你為什麼就如此肯定？”秦無間歪著腦袋，充滿了疑惑。

因為她是夏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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