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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就是他

他一邊東拉西扯地穿著褲子,一邊接著說:“我這就給向廳長打電話。具體情況,等見了向廳長再說。好了,就這樣,快點,我在門口等著你。”

這些線索來得越是迅疾而突然,他的期望值往往也就越高。

省警事廳廳長向波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差一刻到凌晨3點。

接到王連勝的電話,向波情緒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他默默地坐在床上,想像著王連勝究竟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有關1•12的重要訊息。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究竟有多少次半夜被叫醒,真的是難以說得清了。隨著一次次興奮、激動和驚喜的反覆,他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訊息和線索慢慢地也就平靜和理性了許多。

一起普通的刑事案裡透過來的訊息?這種訊息的準確性和可靠性究竟有多大?

向波幾乎在警察系統幹了一輩子,他所遇到的案子裡頭,也有過從一些小的細節那裡得到了重要線索,從而對案件的最後破獲起到了關鍵作用。

儘管有許多案件都是大案要案,但一般來說,類似1•12這樣的大案,要從普通刑事得到可靠的線索,可能性不會很大。一是因為像這樣的大案,嫌疑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那將會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死罪,嫌疑人不可能明知這樣後果的情況下,依然明目張膽地動用行兇用具。二是技術人員可能立功心切,把一些相似的技術資料給搞混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有時候,細節的真實,並不等於線索的真實,這類情況,他遇到的確實太多了。

但這並不是說,他對這些突如其來的情報和資訊不存在任何企盼和希望。恰恰相反,這些線索來得越是迅疾而突然,他的期望值往往也就越高。尤其是在半夜三更,由一個市局局長提供來的情況,他更不能忽視。

思考了幾分鐘,他便迅速穿好了衣服。等到市警察局長王連勝和市局副局長丁大生趕到家裡時,他已經漱洗完畢,連他們兩人的茶水也泡好了。

他明白,今天晚上的休息,已經到此為止了。

新的一天的工作,將從凌晨3點開始。

不多不少,3點整,王連勝和丁大生摁響了向波家的門鈴。

沒有任何寒暄,客套。一落座,便呼呼呼地大口喝熱茶。喝了一陣子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向波並沒主動提問,只等他們說話。

“何廳長,情況都是丁大生告訴我的,我覺得非常有價值。”王連勝說到這兒,扭轉頭對丁大生說,“詳細情況,還是你給何廳長說吧。”

“情況是刑偵八處處長穆文清提供的。”丁大生也不推辭,單刀直入地說道:“大約是在凌晨1點40分左右,穆文清突然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有關1•12殺人搶劫案的緊急情況讓我核實一下。我聽完後覺得事關重大,就馬上給丁局長打了電話。具體情況,其實穆文清最清楚,我也只知道大致情況。”

“你們說有幾個細節非常重要,都是什麼細節?”

丁大生此時已經從衣服兜裡取出了當時記錄下來的一張紙條,看了看,便向向波遞過去。

向波對丁大生遞過去的紙條看也沒看,一擺手:“老花眼,就別讓我戴眼鏡了,一個一個地給我往下念。”

丁大生收回紙條,便一句一句地看著紙條唸了起來。其實根本不是在唸,紙條上也根本沒有那麼多東西。紙條上記下來的,只是一個大概的關鍵詞。而看著紙條擺出像是念的樣子,無非是為了調節調節氣氛。在彙報時能有個緩衝的餘地。於是就這麼念一句,停一下,然後向向波瞅一眼。

“昨晚,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前天晚上11點23分,在唐城賓館發生了一起槍擊案,起因是一個叫馮茂倫的傢伙挾持了一名叫焦嬌的女學生到了唐城賓館,正準備施虐的時候,忽然有人向馮茂倫開槍,一槍從他的後背鑽進了他的左胸,另外中彈的還有一個手下的打手,也是後背中彈,子彈穿透了他的右胸後,留在了牆壁裡,從射擊方向看,子彈是從大廈外面打來的,這點從現場的窗戶玻璃上留下的彈孔就可判斷出來,這跟1•12案几乎一模一樣,現場玻璃上一共發現了兩個彈孔,從現場及傷者身上各提取了一顆彈頭,經過對彈頭的痕跡檢查發現跟1•12案所發射的彈頭,從技術資料分析上是一致的。對了,順便說一句,這個馮茂倫是咱們馮副市長的二兒子。”

“你們是怎麼判斷出這兩顆子彈是由無人機射出的?”向波這時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