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白帆點了點頭。元友對1988年這個年份相當敏感,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唐昊沒發狂之前,曾經胡亂的說過一些人和事?其中提到過一位姓沈的醫生。”
羅白帆清醒了點,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日老大姐說這個房子的時候,他為什麼覺得有點似曾相識,是因為姓沈又是醫生嗎?羅白帆並不確定。
“對,對,我記得。”
元友繼續回憶道,“後來,咱們往下繼續查的時候,還沒找到這個姓沈的醫生,被你們官方有個什麼部門叫停了,他們連唐昊的灰燼都給收走了。”
羅白帆點了點頭,“好像叫六孛局。”
元友感嘆一聲,“好不容易我家的法寶有丁點訊息了,這之後又斷了,不過我也不確定,他說的石盤是不是我家的法寶。
還有那個叫徐珂的人,一問三不知,老底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啥。”
“徐珂?他在1993年死了。”羅白帆說道。
元友驚呼,“死了?怎麼死的?”
“這個事說來話長,我正好也得跟你交代清楚,過幾天咱們特案組就開始著手這個舊案了。
1993年那起件案件,跟這個房主有一點關係,作案現場就在標本展覽館裡,我們喊他來局裡的時候,他在展覽館門口出車禍了,被一輛失控的剷車鏟死了,所以沒了下文。”
“這,是意外還是人為?”
“勘察現場應該是意外,剷車司機跟人發生口角,倆人在車上打起來來了,所以剷車失控把路邊走的徐珂鏟死了。”
元友若有所思。
“咱們跟徐珂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你能想起來不,他不知道哪有點古怪。”
羅白帆細細想了下,“他的確有些古怪,他看著不像是快40歲的人,長的比較小面。”
元友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我到現在還記得,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以前認識我一樣。”
“可是他死了,就留下孤兒寡母,他孩子才12歲,背景也很單純,沒什麼問題。”
元友把筷子放下了。
“那你給我講吓1993年那起舊案的事。”
羅白帆吃的也差不多了,點燃了一支菸,輕輕吐了出去,回憶如煙霧一樣,繚繞起來。
“1993年九月中旬,有個王姓少年跑到局裡,想讓我們把他關起來。他來的時候,總是不住的往身後看,一副驚恐的樣子,就像他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他。
他整個人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眼淚就掛在眼邊,黑黑的眼圈,似乎很久沒有睡覺一樣,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起初,我們以為他是精神有問題,但是梳理了一下他說的話,覺得好像沒那麼簡單。
於是,我們叫來了醫生,給他打了一針安定,他醒了以後,安靜了許多,正常了一些。
他在審訊室裡,開始描述這件事,他說他是來自首的,他們一共三個人,在市標本展覽館裡,把一個女孩給強姦了。
他交代,三個人中,有兩個人得手了,他什麼也沒有做,因為那個女孩死了。”
元友認真的聽著,不住的皺眉。
“我們聽了都很驚愕,這種案子,在刑事案件裡屬於惡性,更何況還涉及到殺人。可是作案的這三個人,都是未成年人。”羅白帆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
“這個惡性案件發生在那年的七月,而這王姓少年來自首的時候是九月,在這期間,我們竟然沒有接到任何報案或者失蹤資訊。”
“我那個時候在幹嘛?”元友想了想。
“我剛好離開局裡,於海波上任了。”
羅白帆點了點頭,繼續講道。
“要說這是單一案件也就罷了,犯罪嫌疑人來自首,立案偵查就行,可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那個來自首的少年又講了一些事情,這才是他來自首的目的,他覺得,公安局裡要比外面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