畹姨微點了下頭,她其實也參透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不要輕易相信,跟陰舛人有關的所有奇怪言論。”
這句話讓陳魈一愣。
奇怪言論?不知為何,她一下想到了昨夜徐君房手中的玻璃瓶,那麼解藥算不算呢?
那位神秘的局長,在暗示著什麼,為什麼要傳達給她,陳魈暫時想不明白。
泉民小區
元友在下午的時候,給羅白帆辦公室打了電話,告訴他晚上來家裡吃飯。
當然不光吃飯那麼簡單,他要把心中的一些猜測告訴羅白帆。
元友坐在了沙發上,回想起中午的那些事,想起他當時看到徐君房的那一刻。
因為長的太像,元友立馬斷定徐君房就是徐珂,雖然1988年只見過一面,但他們的臉實在太像了。
可是隨後他又否定了。
因為這兩個人是父子關係,孩子長的像父親,那也是有可能的。
又或者過了10年,他自己的記憶會有些許偏差,主觀暗示,會引導他往他們是同一個人上面想。
元友的懷疑從百分之九十降到了百分之五十,然後卻在他們的那些對話裡,還有徐君房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什麼。
他能確定的是,徐君房肯定有問題。
他想到了徐君房的腿,元友記得羅白帆曾經說過,1993年徐珂死亡,徐君房意外從樓上摔下來造成的。
元友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徐珂如果是小鬍子,那麼1988年到1993年,正好五年,他是僵者,五年到了發病的時期,腿出現問題。
徐珂假死,順理成章,裝成他自己的兒子。
元友越想越覺得恐怖,這一切似乎說的通,但還是缺少直接證據。
而徐君房成為了女兒的同桌,到底是不是巧合呢?
在他內心深處,有什麼隱秘的東西在心頭微微輕觸,讓他把那種擔憂放了下來。
就算不是巧合,女兒能被利用的價值,大概也只是,拿她來要挾自己吧。
很快到了晚上,羅白帆來到了元友家。
不知道誰的腳踏車放在樓道里,有些擋路。他斜著身子往裡進,卻因為身材魁梧,膀子剮到了牆上的信箱。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老化還是寸勁兒,信箱從牆上掉了下來,“哐當”一聲,摔裂了。
羅白帆低頭望去,從信箱裡面掉出一些白色的信封。
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這信箱是誰家的。
他低身彎腰提起信箱的一角,信“嘩啦”又掉出幾封,他往箱子前面看了一下,白色的數字102。
“這是老元家的信箱,那就好辦了。”
羅白帆把腳踏車往前推了推,這才俯身撿起地上的所有信,從信箱裡倒了倒,全部拿了出來。
大概10幾封,厚的薄的都有,羅白帆沒有去看是從哪郵來了,但是信上的郵票卻很特別,紅紅的很喜慶。
有一張面值50分的郵票,上面是個篆體的 “雞”字,還有一封上面的郵票是面值20分的,是個剪紙樣式的雄雞。
羅白帆快速眨了眨眼,這似乎不是今年的信,他往郵票分值的底下看去,上面是19931。
“這是1993年的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