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的燈有些暗,他拿近了仔細看了看。
上面寫著,沈蓯(收)。
羅白帆頓時明白了,這一沓信,全都是寫給沈蓯的。
他猜測,這些信應該是蘇軼寫的。
看樣子,那段日子,沈蓯再沒有開啟信箱。
羅白帆按響了門鈴,元友開啟門,看到他拿著一沓子東西進來了。
“這是什麼?”
“來自從前的信。”
元友沒聽明白,但也沒細問,轉身往廚房去了,因為正炒著菜呢。
羅白帆把這些信放到了門口的鞋櫃上,小雪在他的褲腿上來回轉身蹭著,等他換上拖鞋,褲腿上都是白毛,他把外套脫了,去衛生間洗了下手。
出來看著小酒已經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是有啥喜事兒嗎?整這麼多菜?”
元友把剛炒好的青椒炒肉端了出來。
“這都過年時候買的肉,我一個人消耗的太慢,再不吃,肉都要變味兒了。”
羅白帆坐了下來,把酒倒滿。
“今天蘇軼都跟我彙報了,他疑惑的很,不知道你問徐君房那些是什麼意思。”
元友也坐了下來,笑了一下。
“他肯定不明白,他要問的那些,徐家那邊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怎麼個意思,你看出什麼了?”羅白帆把酒也給元友倒滿了。
“徐君房長的跟徐珂一模一樣。”
羅白帆哈的笑了,“兒子長的特別像老子的也是有的。
我們單位有個同事,他家孩子來找他,都不用問,光看小孩長相就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元友吃了口菜,點了點頭。
“那倒是,所以隨後我就把這個懷疑先放一邊了,但是我覺得這個徐君房,他肯定有問題。
別看他是高中生,感覺隱藏的很深。還有他的腿,我算了下,1988年到1993年,正好五年。”
羅白帆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元友的意思。
“你是說,徐珂就是小鬍子,1988年到1993年,五年後,病發,裝死,裝成他兒子?正好也能逃避隱瞞一些東西?”
“這是我想象猜測的。”元友說道。
羅白帆想了想。
“光憑長相不能說明什麼,我們局裡這些天,對他家的資訊資料都查了一遍,沒有收穫。
除了他家基因強大,長的像,也沒什麼可疑之處。
但如果按你的猜測,長的像,他們三代都是同一個人,活這麼久,樣子不變,那他的腿早就應該發病了吧。
我感覺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不大,徐珂另有其人,或者他兒子知道他老子在哪。
還有王勇的案子,是一種不可能犯罪的方式,也就是密室殺人。
整個屋子在那個時間段,既沒有第二個人在場,也沒有任何人進入,他手腕的綁帶被人鬆開,胸部遭襲,這是非被害人自殺或猝死的他殺案件,雖然立案,恐怕難以偵破。
現在全部線索只有徐珂,但局裡查不出啥,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