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大起,虞昭開球,後與劉晚柔稍微周旋一圈,先輸一籌。吩咐藍隊領頭的少女纏住她,自己只緊貼著追著虞瑤。
見她此舉,虞瑤有些慌亂,拼命想甩開她。卻始終拉不開距離,忽聽站在高處警惕巡視的護衛大喊一聲:“娘娘小心!”
虞昭立刻俯下身子,一隻弩箭飛速而過,擦著虞昭的衣服直直穿入虞瑤的肩膀。人群忽然混亂,立刻大批護衛湧入,像是早有準備,直奔過去將藏在人群中射弩箭之人拿下。
眾人看著中箭摔下馬的虞瑤大驚,連忙焦急喚場上自己的女兒回來。
“我的瑤兒啊。”虞大夫人立刻連滾帶爬跑到場上將她從地上扶起又哭又喊喚著昏迷不醒的虞瑤。
這邊卓姚剛帶著人將虞昭護住,又聽那邊喊道:“刺客自盡了!”
聞聲虞昭連忙趕過去看,暗罵一聲大意了,轉而對場上眾人命令道:“場中出了刺客,大家先散了,回自己營帳裡好好待著。”
發生這種事,都提心吊膽著,聽她發話,連忙散了。劉妃怕牽連提議比賽的劉晚柔。也趕快拉著好奇觀望的她匆匆離去。
待眾人都散盡,虞昭走至虞大夫人和虞瑤面前。只見大夫人滿眼通紅,帶著恨意看著她。虞昭絲毫不懼與她對視,冷聲吩咐:“拿下看好,別讓人死了。”
兩人如同破抹布一般被人拖走,大夫人嘴上喊著些不堪入耳的咒罵。虞昭開啟虞府侍女給自己傳的信條,交給卓姚。“你帶著人去審,待會兒給陛下看,問問該如何定奪。”
傍晚時分,虞昭十分費力地給背上的傷上好了藥,雖只是一道淺淺的劃痕,還是疼得她倒吸冷氣。
外衣還未合好,楚子凱就急急闖入,虞昭驚得手忙腳亂,正要發怒。卻見楚子凱眼中急切,著急過來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虞昭答道,起身。“我們去見陛下,一同商議。
楚子凱掃視一圈,眼尖發現牆角被她藏起來的寢衣,立刻上前看,果然帶著血跡,拿到她面前。“你為何要瞞著我?”
“無大礙,已經上藥了。”虞昭說完想往外走,被他拉住。
“我說的是虞家大夫人聯合刺客想殺你一事。”
“殿下也知道,與她聯合的人,或許與齊行有關係,藏在暗處。想查出來,必須如他們所計劃的那樣,才不會打草驚蛇。”又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沒看住那刺客。”
楚子凱道:“你不該如此莽撞,你可以說出來同我,同父皇一起想法子,可卓姚都是在我們走後才知曉。”
“我有分寸。”虞昭心知肚明,若提前讓卓姚知曉,源帝那就瞞不住,楚子凱自然也知曉了。這冒險的計劃怕是不會順利進行。
見她倔強的樣子,楚子凱生氣中帶著無奈,又心疼不忍再說她,拉著她讓她坐下。躊躇道:“流了這麼些血,傷口就算不深也長,若不好好處理……你……能不能”
虞昭拿起桌上楚子宜的布老虎娃娃。
“能不能只破了傷口那塊衣服讓我瞧瞧。”楚子凱話一出口就被那布老虎呼了一臉。
“你給我出去。”虞昭指著門口。
楚子凱無奈嘆了口氣,在她面前坐下,告知道:“卓姚帶著人審了一天了,虞大夫人死咬著說只是她恨你,請的刺客來謀殺,虞大小姐和被你收買的侍女也是此說法。”
虞昭搖頭:“不會這麼簡單,她應該是怕牽連得太多,故並未將計劃完全告知虞瑤和其他人。”
苦惱此事最關鍵的豁口,那個刺客已經殞命,沒了線索想要繼續查太過棘手。愁得虞昭眉頭微皺,轉頭問楚子凱:“陛下做何打算?”
“父皇與我也知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他只說現在不在京州,確實不宜打草驚蛇。”停頓了一下,語氣滿帶歉意:“再一個,懲罰是必須的,但虞程暫時有用,需要穩住。”
“可以。”早就料到了,不過虞程為了自保,虞瑤母女兩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我去見見虞程。”
忙把她按住,楚子凱道:“不必如此急,待卓姚回來,讓她好好看看你的傷。”
傷口確實疼得難受,聽他如此說,虞昭應下,以休息之由將楚子凱請出了自己的營帳,閉目繼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