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慌,他的手腿也以可見的速度晃了起來。
連帶著,說話也結巴著,“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我知道……但……怕我講不清。”
女生趴在他的桌上,無奈地嘆氣,“看你這打結的舌頭!啊呀,我又不是讓你去死,幹嘛這麼慌?
沒跟女生說過話?就問你這個問題,你慢慢講,只要你給點小提示,說不定我就能解出來了呢?
不要慌,凡事都有第一次。知道你是學霸,也看你學得超級認真,肯定會的,講吧!
你就用你最擅長的方式講。”
“我……”覃紳縮了縮脖子,唯唯說:“我沒有最擅長的方式。”
“那你就指……隨便指,就說一下方法,還有公式這種,簡略地講。”
那女生被他的話弄得有些惱火,卻又覺得他這樣子莫名的搞笑,實在說不出嚴重的話來,直直盯著他瞧。
覃紳怔怔坐了幾秒,終是僵著身體用筆在自己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不時說出,“先這樣,有這個……然後,用這種方式分析……還有這個定理,再用這個公式……”
他講得艱澀難懂,那女生皺眉望了幾秒,目光轉向了最後左側邊最後一排的那個人。
“對不起,覃紳同學,我想……”
那女生看得密密麻麻的字跡,腦袋漲得難受,小心地打量著覃紳的臉色,同時不忘將目光投向了姜瑟。
覃紳驀然停下了手中的筆,瞧見女生的視線,他順著望過去,姜瑟已經沒有和林植說話了,而是正低著頭拿著一本小冊子翻看,應該是古詩文單詞之類的。
果然還是這樣。
他很平靜地接受了女生的變卦,低低點了頭。女生一下子高興起來,抓起書一步幾步地進行,朝姜瑟桌子旁跑去。
前面的一些同學轉了身,剛巧看到那一幕。
“姜瑟同學……可不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呀?這個物理題我不會,可以請教請教你嗎?”
姜瑟本來背得單詞正入迷,耳邊一道聲音將他的視線拉了過去。姜瑟輕輕地抬眸,望著站在自己桌旁的女生。
女生瞬時感覺自己的臉燙成了一塊烙鐵,聲音也顫了起來,重複自己的話:
“我說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你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幫助我們學習是不是很正常?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會哦!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聽說你的成績還是全縣第一呢!”
“過去的事情不做數,提它沒什麼意思。”
姜瑟本想起身讓人家坐,但又考慮自己起來肯定會讓人家受寵若驚,便放棄了,溫和地笑著說:
“拿來我看看!不會可不要生氣哦!”
“嗯,好的。”女同學喜上心頭,趕緊將書放在了桌上,指著要問的那個題目說:“就是這個。”
姜瑟大略過了過,就是一個簡單的質點參考系問題再加受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