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姜瑟盯著他的側臉,“本來事物都具有兩面性。有些別人認為不好的,有時候會成為自己珍貴的寶藏品。別人認為好的,未必也是好的。由著心好一點。”
“哈哈,我終於知道燼哥為什麼那麼欣賞你了。”小六朝後望了姜瑟一眼,睜著明亮的眸子說著。
“這樣性格的人,哪個不喜歡?要是我遇到你這樣有趣的人,肯定是要交朋友的。
不說性格實在合口味吧,就說成績這一塊,平時也需要幫著,結交學霸,作業這一塊就好交代了。”
“那是。”說到自己,藍燼也接過話來,“我的眼光一向很好。你不是知道嗎?我藍燼看上的人,那肯定是不一般的,還用說。”
“你還能上天不成?你以為自己真了不起?還不是我家姜美人優秀,哪裡是外人能夠說三道四的?
哼,不要臉的比比皆是,可是見到這麼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切,要不是看在姜美人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相處,平白降了檔次。還說什麼你看上的人,呵呵,怕是還沒睡醒,夢著呢。”
“還沒到睡覺時間,才沒有做夢呢!但是張兄弟啊,我怎麼發現你這麼討厭我嗎?難道我跟你的仇恨真的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明明我什麼也沒做,就是你和小錦子那事也不插手,平時也挺乖巧的,你怎麼就是那麼不喜歡我?
是不是那句話說的,恨屋及烏?”
“呵呵……”張珩冷笑。姜瑟無奈地連嘆了幾口氣,小六在座位上笑得直不起身,“哈哈……燼哥……你也太搞笑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完全黑透了。站在那家KTV的門口,藍燼抬眸望著招牌,“哇,終於到了。姜瑟,張兄弟,走,咱們進去。”
幾人邁進步子去,藍燼並在姜瑟身旁問:
“看到這裡還習慣嗎?我知道你們好孩子都不喜歡這裡的。第一次來,有沒有覺得很新奇?我覺得應該是有的吧?”
“你說呢?”張珩表情極度無語,“這種用腳指頭都能想的事情還要說出來,你腦子不會有毛病吧?沒毛病怎麼會這麼奇葩?”
姜瑟笑著,“腳指頭都能想到?看來是成精了。不是說不能成精了嗎?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真是一個奇蹟。”
藍燼本來臉上暈出一絲不察的冷意,卻在姜瑟出口的話中緩緩轉和過來。
“世界之所以還轉,就是因為,每時每刻,短到一個呼吸眨眼,它都有奇蹟發生。”
小六說:“燼哥說得非常對。這世上能夠有燼哥這麼號人,本身就是個奇蹟。”
一片鬨笑吵鬧聲中,幾人踏步進了房門。對了個臉色,藍燼看著離開的小六,招來服務員。
看著姜瑟點了些白開水放在桌上,藍燼嘻嘻笑著說:“姜瑟,你說,好不容易來這種地方,怎麼能不喝喝酒不玩玩呢?
我們還是要應該趁著自己年輕,做些值得紀念的事情。”
“趁著年輕?”姜瑟坐得周正,徐徐又說:“年輕是藉口,荒唐才是最終目的。”
“哪有?”藍燼低低笑著。
張珩的視線定在姜瑟的臉上,藏著幾抹暗潮洶湧。
“這一生淺短無聊,如果能因為某事年少輕狂,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藉口什麼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所謂的目的。
擁有的藉口能支撐得起目的,那就是成功,那就是無憾。”
聽著他的話,藍燼的心思複雜轉折。他所謂的年少輕狂,很多事他都做了。
唯獨那深藏心中的一件,從來不敢涉及。不敢去說,不敢沉沉去想,甚至不敢面對。
其實這生活原本沒有想象的簡單,只是他一向過慣無憂無慮的步調,不喜歡受拘束。
可是,再怎麼拘束,也總有些東西,是長在世俗拘禮之外的。
“原來張兄也有這樣的見解,真讓人意外。”
“意外你大爺!老子本來就是很厲害的好吧!上下百萬年都能知道一些,何況這個?
也是,你們這種人,肯定是無法知道我們這種人的想法。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是強行擠入,傷人傷心。”
張珩不滿於對方這樣的說辭,就這樣又吵了起來。
姜瑟笑看著他冷嘲熱諷的表情,微微一笑,端著杯中水不時喝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