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鎮國公,趙氏顯然是有些恍惚,自那日殿試初日,御珵一院裡出了那擋子事兒之後鎮國公這幾日便鮮少與她說話,就算是說也是廖廖幾句,話語間趙氏甚至能察覺到其中的梳理冷漠之意。
鎮國公現下找她……怕不是什麼好事。
趙氏心中有些打鼓,抬眼問向身前的丫鬟。
“現下。”
“可有說是什麼事?”
丫鬟依舊恭敬的搖著頭,神色中帶著確切的茫然道:“不知。”
也是,鎮國公雖平日裡脾氣是個暴躁的,但若真有個什麼事兒,又豈是一個丫鬟能知曉的。
“好,你去吧。”
趙氏喚走了丫鬟,又轉過頭看向事不關己依舊吃著的御珵一道:“承兒你先吃著,母親去去就回。”
御珵一抬頭應了一聲,趙氏起身走出門外,心中不詳的預感總覺得愈發的強烈了。
鎮國公這幾日一直未曾多理會她,現下又特意叫人來喚,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趙氏一路未耽擱的來了書房門口,猶豫了片刻後敲響了書房的門。
門內傳來鎮國公不知喜怒的聲音,趙氏緩緩推門而入便見鎮國公此時正坐在桌案後低頭看著些什麼。
“來了。”
一句正常到再正常不過的話,趙氏卻從中平白聽出了幾分怒意,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後又強裝淡然道:“嗯,侯爺突然喚我來,可是有何事?”
這句話問完,還不等趙氏將緊張的心安撫平靜,鎮國公忽然起身將一沓紙丟在了桌案上。
紙張拍在桌案上的聲音,在此時寂靜的書房內格外響亮。
趙氏被嚇的一怔,剛想要問問鎮國公因何發怒,後者便冷了神色道:“你有什麼話說?”
這句話方一出口,便驚得趙氏心如擂鼓,強撐著鎮定上前幾步伸手去取被拍在桌案上的紙張。
手中這沓紙張不是別的,而是那日那名黑衣刺客親手畫押的證詞。
趙氏頓時覺得思緒有些飄忽,但黑衣刺客卻也真不是受她之命,強裝著鎮定道:“這…”
然而一句話還未出口,鎮國公便又道:“前幾日這賊人還死咬著牙關不肯交代,今日熬不住了才吐了這些話出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趙氏神色震驚,瞧著鎮國公的眸子驚恐中又帶著幾分失望道:“侯爺是懷疑這事是我做的?”
趙氏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鎮國公又掃向手中狀紙,紙上分分明明的寫著御蘭婷便是指使那黑衣男子入府刺殺之人。
刺殺人:御珵一,緒之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