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秘書居然這麼輕輕鬆鬆說著事關“人命”的話題?還沒等一旁的阿姨開口,我便先說到:“錢不夠?你說的這麼輕鬆?你知道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嗎?你知道阿姨和叔叔為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嗎?”
秘書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除了賠償金不夠,那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來學校找我們?”
一旁的陽陽媽媽終於忍無可忍說道:“你想不通?你看看你們在報紙上發的通告!什麼叫我們家陽陽也是肇事者?她明明就是一個可憐弱小的女孩子,從不招惹是非,愣是被你們寫的變得“罪大惡極”,就是死了還要為這場事故承擔“本不屬於”她的“罪名”!”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喻建軍拿著還在滴水的傘從外面走進來了,喻建軍看到我時,驚訝的頓了一下,問著秘書:“這個孩子怎麼也在這?”
秘書一臉嫌棄看著我地說道:“喻校長,這個同學非要為朋友討說法,我看圍觀的人太多了,害怕她“亂嚼舌根”,便一併帶來了,您放心我已經通知她家長來學校準備...”
還沒等秘書說完,喻建軍直徑打斷秘書沒好氣說道:“關秘書,這“亂嚼舌根”能用在這裡嗎?這孩子不就是提供現場材料的那個同學嗎?還有叫家長就免了!”
秘書“臉色鐵青”應著說道:“收到,喻校長。”
喻建軍接著指著我說道:“還有你,現在立刻去教室上課,關於權陽陽的事,我會處理的!”
我見喻建軍要趕我走,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我不走,誰知道我走後你們怎麼哄騙阿姨呢!”
喻建軍見我“什麼都聽不進去”說道:“我現在是代表學校和家屬談,你在這幹嘛?就算你是她同學、朋友也不行,立刻給我出去。”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喻建軍還是平時我認識的“父親”,雖然我們從來沒有公開過,雖然知道我們關係的都叫我“私生女”,但是我一臉不可置信,但我也知道多說無用。
我最後抱了一下權陽陽的母親,然後準備離開,快走到門口的我突然停住冷冷地說道:“設身處地想,如果你女兒是這場事故的受害者,您會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學校?或許你們沒有“心”所以不能理解!”剛說完我就有點後悔了,我感覺最後說的有點嚴重了!但是我只是想讓他明白,如果他是權陽陽的媽媽,他可能更瘋狂。
喻建軍一聽瞬間腦袋跟充血了一樣,將我一把拉了過來,隨後對我就是一巴掌!
下意識捂著臉的我,根本不聽他們說什麼,直徑開啟會議室的大門,向外跑了出去。
喻建軍進來的時候就開始下起了雨,到這會雨是越下越大,我根本顧不得雨大不大,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一個勁的往前跑。
我真是失敗!沒用!一臉“喪”氣的我,在雨下走著,沒有方向,沒有希望。就是從這個時候,我再也沒有和喻建軍說過話,一直到現在的高一,整整六年,喻曉慧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她體會不了我,根本不在乎這“微弱”的父愛,因為從他發公告的那一刻我對他的“情親”就已經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覺得自己像“侵過”水的海綿,手掌上已經開始起褶。
就在這盲目的時刻,我看見車站臺下面站著剛剛拉我的好心同學,她衝著我喊:“這位同學,你怎麼了?”
她真的好像“權陽陽”,我沒有回答她,走過去坐在她附近,我問道:“你叫什麼?看你的校服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她笑著說道:“是呀,我還不是這個學校的,不過快了,明年我就轉校了,在這個學校上學,對了,我叫陳嘉琪,你叫什麼名字?”
我無精打采的說道:“你好,我叫喻瀟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