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事物便衝著衛武的面門飛了過去,
“甚麼東西?”
衛武嚇得一縮脖子,退後兩步,抽了腰間的長刀格擋,
“噹啷……”
低頭一看,卻是一把菜刀掉在了地上,再看那衝出來的人,是個個子嬌小,青布包頭的俏麗女子,那女子叉腰往韓謹嶽面前一站,
“喂……你是哪裡來的賊人,闖進來便打人,也不怕去告了官,拉你打板子!”
衛武打量這小女子,韓綺的個子不算得高,只到自己的胸口,這女子個子似乎比綺姐兒還有矮些,五官生得也小巧,膚皮是健康的小麥,她矮雖矮但身形婀娜有致,倒是個小美人兒!
衛武嘿嘿一笑,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女子身後的韓謹嶽,
“怪不得不肯歸營呢,原來是在溫柔鄉里待著呢!”
韓謹嶽想說甚麼,張了張嘴話還沒說,耳根子就先紅了,那女子卻是瞪眼叉腰罵道,
“你胡說八道甚麼,休要壞了本姑娘的名聲,這人……”
說著拿手指頭往後一戳,正正戳在韓謹嶽的胸口處,
“這人是我看他倒在路邊,好心救了他回來的……”
說著上下打量了衛武一番,又看了看擠在院子外頭看熱鬧的眾村民和幾名神機營的兵士,
“你說甚麼歸營不歸營的,難道是來尋他的?”
衛武點了點頭,
“本官神機營統領衛武,此次正為尋他而來!”
那女子聞言大喜,回頭一瞪韓謹嶽,
“喂……你別賴在我這裡了,你快走吧!”
韓謹嶽紅著耳根支支吾吾不應聲,衛武一看這情形不由的暗笑,心知小舅子與這女子怕是有一腿兒!
只可惜這回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啊!
當下笑眯眯道,
“即是尋著人了,那就不急在一時了!”
說罷,也不用人請,自發自動的往那堂屋裡走去,那女子阻攔不住,不由的跺腳瞪韓謹嶽道,
“你們這個……神甚麼營的,是不是都這麼不要臉?”
衛武大搖大擺進去往那正堂上一坐,便問跟著進來的韓謹嶽道,
“你可是擒到了禿猛可?”
韓謹嶽點頭,
“我正是追著他到了此處……”
原來那一日戰場之上,韓謹嶽這初生的牛犢一心想捉這最大的猛虎,旁的人一概不顧,前頭刺傷了禿猛可,見對方敗走,立時拍馬追了上來,之後兩軍混戰,禿猛可被護衛著一路敗退,韓謹嶽單槍匹馬,不管不顧的追了下來,手中一隻長槍單挑了禿猛可十八員護衛,打得禿猛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待到大霧起來,大家都打不成了,便只有不分東南西北的亂跑。
可韓謹嶽就跟吊靴鬼一般就死死盯著禿猛可不放,追上了二人便打上十幾個回合,禿猛可本就受了傷,又心知大勢已去無心拼命,手底下自然比不上韓謹嶽了,於是舊傷又添上新傷,瞅著空子拍馬就跑,韓謹嶽再追,追上了再打……
如此這般追追打打,二人竟是一路從白日打到了天黑,又從天黑打到了白日,一路跑下來,也不知到底跑到了甚麼地方,禿猛可是被打得重刀丟失,健馬倒地,韓謹嶽比他也是好不了多少,胯下馬兒也是累吐了白沫,手中的長槍也不知了去向,卻還是死追著禿猛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