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總得讓我在殤兒和月兒之間選一個吶。”女子聲罷,隱藏在虛空中的一道睥睨天下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還好意思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你為何不派遣與鯤鵬族的子女非要禍害我族?如果殤兒對一個螻蟻動了情心,信不信老孃帶族人直接殺去鯤鵬族斷你血脈?”
女子聲音凜冽,可聽這口吻,狐襲女子赫然是符殤兒心頭念想的母上。
“符萸、你就不能講一講道理?當時若非殤兒主動請求,我會將丫頭放出去?再說了也是你信誓旦旦說殤兒絕不會對一個世俗男子動心,今兒個我沒找你要個說法已經是壓了火氣。”被這名為符萸的女人一頓怒吼,虛空男子半是擔心符殤兒,半是被符萸逼出了慍氣。
“你給我滾出來。”
那龍稚開口後,符萸怔怔站在狐尾,半天未曾反應過來。這傢伙還真是脫了褲子裝孫子,對她連哄帶騙,可穿上衣服就是大爺啊!
“放心吧,我龍稚的女兒我心裡有數。”
奈何符萸話罷,這片虛空又何來龍稚的氣息?想來那耳根子極軟的傢伙留下一句話後早已逃之夭夭。
“混賬東西,這段時間別來找老孃。”
見這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符萸憤恨一甩襲袖,如剝了皮的蜜桃一般誘人的身軀頓時詭異碎化而去。
……
“你倒是真能睡?”
眨眼一晃三日即過,這三日身處山洞的符殤兒幾乎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委屈。
山洞地石堅硬她無法閉目休息,況且閉眸三日她的美食早已見底,偏偏她還有隨時照看這個傢伙以防那萬火宗的老妖怪會在她離去後將冷道拍死。
以符殤兒來想,當初冷家的僕人對冷家遺族都沒有她這麼盡心盡力吧。
“嘶~”
然而第四日午時,就在符殤兒百無聊賴望著青年發呆時,一道滿含痛苦的輕嘶聲倏地響起。美人繾綣眸子迅速眯起,見嘴唇乾裂的青年逐漸睜開無神雙眼後,符殤兒輕聲一哼,還是不情不願將一旁潭中清水引流至青年嘴邊。
冷道剛有了模糊意識,可被符殤兒這麼一伺候,冷道幽黑瞳孔立時緊縮,艱難梗起脖子望著面色不滿的傾世女子。
符殤兒這是給自己唱的哪一齣?
“看什麼看?喝飽水就趕緊恢復,這三天姐姐可感知到那萬火宗的老妖怪不下三次了。對了,把衣服穿上,少在姐姐面前耍流氓。”
被無聲冷道直勾勾注視,想到這傢伙遮身白袍下除了自己綁好的醫布外寸縷不掛,符殤兒頓時翻著白眼甕聲甕氣道。說話的功夫撤回引流手勢,水線當是鋪灑青年一聲。
“這才對啊!”
看到這般態度的符殤兒,冷道咧了咧嘴。
“之前昏睡但也不是意識斷盡,符大小姐出手治療的恩情冷道先謝過了。”
“你死了誰來對付萬火宗那個老頭?誰來給我買吃的?”
“姐姐先出去透透氣。”聞言,符殤兒直覺的臉龐發燙,狠狠剮了冷道一眼後甩袖離去。
香風瀰漫,冷道感知白袍下涼氣嗖嗖,更是嘖嘴莞爾。
平日見這女人熱情如火,可真要動點兒真格,頭縮的可不比鴕鳥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