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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七百一十四章無題

“是,妾身記下了。”

捱了一小下悶棍,範柔兒有些尷尬的應著,心裡也是慶幸,還好還好,沒把這事放在頭裡說,不然的話,不定會怎麼呢?

偷偷吐了吐小舌頭,又抿了抿嘴唇,鼓起好大勇氣,才開始開口說起下一件事情。。。。。。。。。。。。。。。。

“還有,昨日按夫君說的,妾身去了翠兒那裡。。。。。。。。”

雖說聽到李金花身子不適,擔心之餘,也惱其竟然不知愛惜自己身子,竟然還瞞著。。。。。。。。但說到底卻也沒當什麼大事,李金花常年習武,身子壯健的很,腹中不適,估計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罷了,他這番話,也只是覺著臨去之前,敲打一下府中諸人,還是很有必要的罷了。

這時聽範柔兒轉開話題,便也不再多說,只是微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道:“哦,妹子那裡過的怎麼樣?該說的都與她說了吧?過後你約她常出來走走,別整日悶在府裡。。。。。。。”

“翠兒看著顏色還好,只是。。。。。。。。。”

她這般吞吞吐吐的,趙石立即感覺出了不對,直起身子,回身抓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身前,認真問道:“怎麼,妹子那裡有什麼不妥不成?”

這樣的架勢,讓範柔兒明顯有些心虛,她雖從未見過夫君發怒的樣子,但她可以想象的到,這位夫君大人一旦勃然大怒,會是怎樣一個可怕的情景,不過話卻不能不說,她只能微微點頭,怯怯的道:“妾身去時,翠兒好像。。。。。。。。。好像剛剛哭過。。。。。。哎呀。。。。。。。。。。。。”

猛的覺著夫君大手一緊,手上便痛的厲害,不由輕呼了一聲,還好的是,隨之趙石便鬆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片刻,卻突然笑了,再開口時,語氣卻淡的厲害,“哭過?什麼事能惹得那野丫頭傷心難過?你可問了?”

這笑其實比不笑更加可怕,範柔兒背後頗的便覺著有些涼,小退了半步,不過隨後又鼓起勇氣,將身子貼了上來,見夫君並未將她推開或者大怒什麼的,這才心安,柔聲道:“妾身怎麼會不問?”

“妾身再三追問,翠兒這才說了,原來是前幾日。。。。。。嗯,前幾日妹夫飲酒回府,在書房裡。。。。。。。和翠兒隨嫁的丫頭。。。。。。獨處。。。。。。。。不想被翠兒撞破了,夫妻兩個由此便口角了兩句,翠兒一怒之下,打了那丫鬟的板子,將其趕了出府,不想妹夫脾氣也倔強,這幾日就都宿在了外面,翠兒氣苦之下,便哭了幾回。。。。。。正被妾身碰上。。。。。。”

要說吧,還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男主人看上了丫鬟,卻被女主人撞破了好事,好像很尷尬,不過對於當世的男人來說,就太過平常了,按照這個道理,趙翠兒打了丫鬟,又趕人出府雖也平常,但卻是有些過了的,傳出去,難免還要被加以妒婦的名頭,這事若是鬧開,道理顯然不會站在女人的一邊就是了。

所以,範柔兒也只能安慰了幾句,卻是無法置喙,知道夫君聽了這個要發火兒,畢竟是自家妹子受了委屈,但也絕對不會想到趙石會惱火到什麼地步。。。。。。。。。

而此時,趙石也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今日。。。。。。。嗯,這就讓人備車,去把翠兒接回來呆兩天。。。。。。。。不然的話,你帶他到城南莊子上散散心也成,翠兒野慣了,脾性也不太好,多安慰兩句,老夫人那裡,別多說什麼,別讓老人家擔心。。。。。。。今天這幾件事,辦的都不錯,有你在府中主持,我放心的很。。。。。。。”

“這幾年辛苦你了,以後呢,家裡面的事情,還得你費心,咱們少年夫妻,還長遠的很,以後有什麼煩心事,多跟我說說。。。。。。。”

範柔兒滿心的甜蜜,不時點頭,慢慢將身子偎在了趙石肩頭,陽光順著窗欞照進來,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靜謐而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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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才矇矇亮,康平坊一處獨門獨院的院落中,許節揹負著雙手,滿臉愜意的行出院門,臨出門,還是忍不住回頭瞧了瞧,幾夜溫柔,素手芊芊,腰肢如柳,幾度春風,**蝕骨,其中滋味兒,又哪裡是之前能體會的到的?

想想家中潑辣粗野的正堂娘子,許節不由哼了一聲,不過山野匹夫,一朝得勢,雞犬升天罷了,他許節堂堂進士及第,將來之抱負,又哪裡是那粗魯不文的武夫能比得了的?且看你現在猖狂,將來。。。。。。。。。哼哼。。。。。。。

輕蔑的一笑,甩了甩袍袖,這才灑然踱出了所謂的“外宅”。

院外,跟他也有小十年的書童小墨已經牽著馬等在了那裡,許節皺了皺眉頭,但卻還是翻身上了馬,只因兩個轎伕昨日都吃壞了肚皮,所以許大官人也只能將就著騎馬上衙門了。。。。。。。。

兩人一馬,緩緩行在寂靜的小巷之中,出了這個巷子,便是平安大街,順著平安大街,便能直入內城。。。。。。。

不過還沒等出巷口,車馬之聲響起,一輛帶著車廂的馬車已經堵在了巷子口上,許節有些詫異,卻趕緊勒住了馬韁繩,心裡還在納悶,這一大早的,誰家的馬車會出現在這裡?

馬後面的小墨卻趕緊走了兩步上前,在許節滿意的目光中,彬彬有禮向馬車轅上那頭髮花白的馬伕道:“這位大叔,我家老爺正趕著去上衙,還請讓一讓可好?”

不想,那馬伕呲著牙便笑,翻身便下了車轅,而車廂門一開,同樣鑽出個漢子,兩人微微拱手,那馬伕聲音渾厚的問道:“敢問可是許節許大人在上?”

這下許節就更詫異了,細細打量了一下兩人,卻不認得,再瞥了瞥周遭,天色還早,沒一個行人在側,心裡不由有點發毛,不過那邊書童小墨卻已經點頭應了一聲,“不錯,正是我家老爺,敢問兩位。。。。。。。。”

只見得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另外那人笑道:“那就不錯了,我家老爺有請許大人過去,還請許大人賞臉則個。”

這一下,有些輕佻,江湖味道立即便濃了幾分,小墨猶自不覺,這等應酬往來,他卻是見得多了,按照以往的規矩,立馬便道:“兩位是哪家府上的?可有名帖?”

不想,對面這兩位卻是不耐煩了,充作馬伕的那個張嘴便道:“去去去,什麼名帖不名帖的,真麻煩,許大人,我家老爺姓趙,得勝伯府住著的便是,命我二人前來,等了大人可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大人還是快些的好,不然我家老爺發起火兒來,你是我家老爺的妹夫,自然無事,但咱們兄弟兩個,卻要捱罵,你說冤也不冤?”

許節可不管這兩個半老的傢伙冤還是不冤,臉一下就白了,但隨即,便挺直身子,揚起頭,不屑之意盡顯,但小墨也嚇了一跳,再一想到自家老爺幾日未回府邸,卻在外面養上了外宅,今日卻被那。。。。。。得勝伯府的下人堵在門口,想想那位得勝伯大人的名聲,小墨後背發涼,已是不敢再多說半句話了,所以只好許節自己開口。

“沒規矩的東西,還不讓開,耽擱了本官上衙,可不是你們能吃罪的起的,回去稟報得勝伯,待本官下衙,自會到府拜訪。。。。。。。”

他不是笨蛋,已經瞧出情形有些不對來了的,別看平日裡,對於這位舅兄,他甚為鄙薄,但他也明白,兩家相差不可以道里計的,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只與妻子口角了幾句,幾日未曾歸家,又沒耐住寂寞,和那丫鬟春紅成就了好事,得勝伯府的人就堵上門兒來了,仗勢欺人至此,真真是可惱可恨,但這架勢。。。。。。可也真讓人心驚膽戰,這一趟,是萬萬不能去的了。。。。。。。。

更讓他心驚的還在後面,那兩人對他的疾言厲色根本就是置若罔聞,其中一人呵呵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沒事,這四外無人的,誰知道許大人去了哪裡?我家老爺也說了,大人芝麻大的小官兒,一日不去上衙,也耽擱不了什麼大事,還有,我家老爺讓咱們兄弟跟許大人說明白,院裡那背主的賤人,會替許大人料理乾淨,至於大人自己嘛,還要看我家老爺心情好是不好來定,好了,廢話恁多,還請大人起行。”

話音未落,那邊許節已經顧不得再說什麼,連殺人滅口的事情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了,他還能說什麼?一時間,真的是肝膽俱裂,下意識的一帶馬韁,就要調轉馬頭他去。。。。。。。。。。

(阿草終於回來了,大家等急了吧?一萬字奉上,聊表心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