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又肅殺的軍鼓聲中,一隊隊早已準備好的兵卒從城下魚貫而過,旌旗在頭頂飄揚,刀槍在手中緊握,陽光之下,折shè出一片片森冷的光芒,整齊的陣列,一sè的淺紅sè軍服,好似洪流般,堅定而不可阻擋的在城下緩緩湧過。
“猛虎,猛虎。。。。。。。。”
“武勝,武勝。。。。。。。。”
經過城下的猛虎武勝軍兵卒,長槍手高舉起手中長槍,手按刀柄的步卒,這個時候同時chou出腰刀,斜斜指向天空,雄壯的吶喊聲直衝雲霄。
“還是咱們猛虎武勝軍。。。。。。”種懷yu忍不住搖頭晃腦,chun風得意之sè,掩也掩不住。
&nén兒大些?”旁邊有人悶哼了一聲,打斷了種懷yu之後的自誇自擂。
種懷yu惱火,扭頭望過去,對方也毫不示弱的瞪過來,種懷yu撇了撇嘴,卻蔫了,是杜山虎,這人他可惹不起,不過心裡卻暗自腹誹,都快成大將軍的人了,卻這般的沒度量,哼,活該在禁軍裡發黴。
杜山虎則悻悻的扭過頭,禁軍準備有些不足,卻是被這些小兔崽子比過去了,尤其是。。。。。。。。。。自己怎麼沒想到,經過大帥面前的時候,讓手下兒郎喊上幾句?瞧人家這聲勢,真真不壞。。。。。。。。。
他卻是不知道,這等軍演,猛虎武勝軍卻已經是輕車熟路,在長安時,不知經過幾次的了,哪裡還用多做準備?禁軍沒經過這樣的陣勢,自然相形見絀。。。。。。。。
不光是他兩人,其他將領也在較著勁兒呢,不過這一隊隊嚴整凜然的軍伍從城下行過,確也叫有志於沙場的男兒情難自禁,也不知被勾動了多少豪情壯志。
當然,最感震撼的非是他們,而是四周這圍觀的汾州百姓,眼瞅著這等百年難遇之景象,多少人心中震驚難言,多少人懾服於秦軍威勢,自此再不敢有其他念頭,又有多少年輕人熱血沸騰,起了從軍的念頭,又有多少人頭一次見識漢家軍旅如此威勢,隱隱便有自豪之情在心中滋生髮芽。
這一場軍演過後,汾州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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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之後如何打算,給老杜jiāo個底,不然憋的難受。”
軍演過後,諸將紛紛散去,只杜山虎,張鋒聚兩個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隨著趙石往城內行來。
“有什麼打算?只能靜觀其變,怎麼?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辦法不成?”趙石反問。
杜山虎不說話了,張鋒聚接過話頭,“大哥,不如讓我帶人打祁縣,探一下金人的動靜。”
趙石瞅了瞅他們兩個,能夠明顯感覺到兩個人埋在心裡的憂慮,還就是他們兩個,其他人就算擔憂,在他面前也不敢說什麼出來。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時機不對。”
杜山虎沉yin了一下,道:“雖然時機有些不妥,但未雨綢繆,也應先堅壁清野。。。。。。。”
趙石笑了笑,“堅壁清野?那是應對遠來之敵的,汾州離太原才多遠?堅壁清野又有什麼用?再者說了,現在河中糧價你們知道嗎?能熬到秋收就不錯不錯了,祁縣百姓,你是遷過來,還是都趕走?”
“是,用兵不能太過心慈手軟,我也想驅趕百姓,讓金人頭疼去,但仔細一想,咱們打著王師的旗號,名聲已經立了起來,一旦壞了,就無法挽回,失大於得,就是虧本買賣,如果想謀個長遠,就不能殘民以逞,你們都領兵多年,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說吧,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兩人訕訕而笑,隨後張鋒聚才腆著臉道:“大哥英明,我和老杜商量了一下,覺著這麼等下去,實在不是個辦法,不如。。。。。。。引金兵南來,與之戰於汾州城下。。。。。。”
杜山虎接過話頭,“金兵不動,定有緣由,我和老張猜了猜,無外乎幾條罷了,一個,金兵糧草不濟,根本不敢動兵,金國的官兒咱們也見了不少了,差不多都那個視財如命的德xing,不定啊,太原那裡,倒買倒賣軍糧輜重,上下其手的就大有人在,大軍沒了糧草,還怎麼打仗?”
“再有一個,就是金人朝堂出了岔子,不定就在為和戰兩事頭疼呢,說不準還牽涉到了軍中大將。。。。。。”
“最靠譜的,應該就是。。。。。。。。。。西夏人終於要出兵了,這個時候,金人哪裡還敢輕易調兵南來?”
杜山虎目光灼灼,條理很是清晰,“也只有這麼幾條,而任拿出一條來,都不宜動兵,不然的話,河中都丟了,任誰都坐不住,怎麼會像如今這般?”
張鋒聚附和,“雖只是猜測,但任哪一條被咱們說中了,金人都不敢動兵南來,一動,就是禍患無窮,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