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身這裡還說了一事。。。。。。。”南十八這回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朝外廳方向瞅了一眼,這才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恭喜大帥,賀喜大帥。”
趙石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喜從何來?既然是家事,那麼就只能是小妹翠兒那裡了,前些時得的家書中就說,京中可不只一家已經上門提親,衝著誰來的自然不言而明,老夫人那裡讓陳常壽代筆,說的也只有一個意思,長兄如父,讓趙石來拿主意,這事兒趙石哪裡會有什麼主意?
十四五的小丫頭,就能嫁人生子,想起自己那小模小樣的準媳婦,趙石自己都一陣惡寒,別說給妹妹找丈夫了,說不得將皮球又踢回去給石頭娘,更讓陳常壽,李博文兩人參謀著,別輕易將妹子嫁出去就是了。
這時聽得南十八一問,不由道:“難道是我妹妹那邊親事定了?”
南十八搖頭失笑,也不再賣關子,“這喜事是大帥自己的,前些時,種家已經上門提親,呵呵,這個。。。。。。。姑娘家嘛,大帥也認得,就是那種家七娘。。。。。。。。”
說到這裡,看見趙石臉都黑了的樣子,趕緊收斂笑容,正色道:“種家派去的人能言會道,老夫人已經答應了下來,等大帥回京,再定成親的日子。”嘴上這般說著,心裡話,這裡面少不得陳惜身出力,不然老夫人那邊沒什麼主意,怎會不知會大帥一聲,便輕易的答應下來?雖然想到了,但這話他卻不會說,平白得罪人的事兒做來幹甚?
“對了。”南十八卻又想起了旁的事情,趕緊移開話頭,“臨江伯李任權後日便到成都,已經派了人先行來到,早晨時,想要求見大帥,被李將軍擋回去了,不過卻說,臨江伯到成都後,有意與大帥一會,大帥見還是不見?”
趙石心情正自惡劣,好大的架子,這是趙石的第一個念頭,身居高位日久,打交道的非富即貴,連京師的官宦之家他也抄了不少了,規矩禮數已經懂了不少,就拿李任權來說,派個下人來知會,還想面見於他,這禮數就透著輕慢,正經的做法應該是等李任權來到成都,再鄭重其事的遞上名帖,這才是下官拜見上官的禮數。
要說兩人職銜差不多,若是平日,也計較不著,但現在趙石有總領川中戰事之責,那麼李任權就是下官了,這般做來,味道就有些不對。
是有意還是無意,趙石也懶得細想,當初慶陽府兵變那一場大戲演下來,趙石對慶陽府的幾個將軍觀感都是不好,再加上成都被圍幾乎大半年,也不見李任權有什麼動作,胡離從東川帶回來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更不可信,有慶陽府兵變的故事在前,趙石傾向於李任權坐觀成都被圍而不救,只等最後爭功的說法,而胡離從東川回來,也沒帶回李任權手下的一兵一卒,說是後周逼迫甚緊,不敢輕易調動兵馬,但在趙石心裡,卻已坐實了之前的猜想。
驕兵悍將,持功自傲,實在該死,一個人的觀感就是如此,一旦對一個人心生厭惡,什麼事便都能找出錯來,而趙石這裡就又想起之前李任權不聽軍令,率兵襲取東川,雖得建大功,但卻使金州空虛的一塌糊塗,這賬又算給了李任權一筆。
既然這般想,遂分外乾脆的道:“不見,讓李將軍去應付。”
南十八不由一笑,趙石的心思他哪裡會猜不到?不過也覺不是什麼大事,反正有身受重傷的由頭,誰也說不出什麼來的,遂也不再提。
拿起一封今早才收到的從金州那邊送過來的文書,開啟看了半天,有些啼笑皆非,“大帥,看來。。。。。。嘿嘿,看來大帥這個位置就快坐不成了。。。。。。。。”
“哦?又怎麼了。”趙石也是一愣,想了想,捷報送出去也不過十日左右,朝廷反應怎會如此之快?難道就這般急不可耐?他這裡的傷還沒好,難道就要調他進京?豈不讓人寒心?想到此處,心情徹底鬱悶到底了。
不過南十八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卻是笑道:“朝廷這是估計還沒收到捷報,所以派了八百里加急過來,還帶了幾位御醫,一來是給大帥治傷,二來。。。。。。。嘿嘿,這二來卻是讓遲殿虎暫代兵權,李將軍副之,呵呵,最好笑的是,咱們派出去的報捷人馬在金州和他們碰上了,那位傳旨的欽差一下便不知怎麼好了,去找種大人討主意,最終卻是將幾位御醫送了上路,傳旨的欽差卻留在了金州。。。。。。。。”
趙石知道自己猜錯了,這還是南十八的錯,當初他就想劍門之事,先不報上朝廷,等戰事定了再說,但南十八那邊也是振振有詞,主帥重傷,若不先報,等之後不能解成都之圍,恐怕有人便能混淆視聽,參一個輕敵冒進,若是現在報上去,朝廷那裡只會想到大帥不顧自身安危,忠心為國,就算不能解成都之圍,也是有功無過,這一先一後看似簡單,但學問真是不少。
就好像“其情可憫,其罪難逃。”的典故一般,只是兩句話的位置顛倒一下,意思便完全不同。
不過最後卻鬧出了這麼一出笑話出來,也真是夠巧的了,兩人都是笑容滿面,一臉的輕鬆,此時大局已定,什麼先後的,都已不再重要,這裡面坐蠟的恐怕就只有至今仍困在金州的傳旨欽差了。
兩人又談論了幾句,趙石也已有些睏倦,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好的多了,自己走上幾步也是無礙,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加上沉重的內傷,要想恢復如初,卻是不易,這會兒說話多了,精神又集中,卻是覺出了疲倦。
看出了趙石的倦意,南十八遂起身告辭。。。。。。。。。。。
剛到門邊,門外卻是突然想起一聲清脆的歡呼,“哈哈,姐姐這回可是輸給了小妹了吧?”
南十八頓住腳步,面無表情的掀開門簾便往外走。。。。。。。。。。外面響起見禮的聲音,南十八那特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隔了一會兒,外間又傳來李金花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妹妹不要著急,勝負可還未定呢。”
接著外間靜了下來,隔了很長時候,朦朧間趙石聽得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如此聲音這幾日他可是聽的多了,潛意識裡就已經道了一聲,看來又輸了。
果然,外面傳來少女特有的清脆埋怨聲,又快又急,就像她本人的性子一般,趙石昏昏欲睡,也沒怎聽清說的什麼。
到是李金花的聲音吐字清晰,又微微帶著些沙啞的唐音,聽的清楚舒服,“妹妹,手談之道,首在靜心,妹妹性子太急,恐怕再下一盤也是如此。”
那邊少女嘰嘰喳喳,估計是心有不服,非要再來一盤云云。
趙石心想,兩個女人就是一臺戲了,都娶到家中,哪裡還安寧的了?兩個臭棋簍子,還煞有介事的互相較量,真是太沒譜了,也不瞧瞧南十八自從旁觀了一回之後,只要瞧見你們下棋,就躲的遠遠的,愚蠢的女人啊,想著想著,卻是漸漸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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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草出了件糗事,腦袋也不知在想什麼,上班時手機不見了,這頓找啊,找來找去沒找見,從自己兜裡拿出手機就往家裡打電話,告訴老媽手機丟了,讓老媽看看手機是不是在家裡,老媽也懵了,在家裡找了半天,沒找見,不過回過頭就問我,你手機卡在,手機怎麼丟了的?
我xxxxx,這才納過悶來,和笑話差不多了,看來這兩天寫作讓我精神衰弱了,滿腦子都是之後的情節,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烏龍,和大家分享一下,是不是很搞笑?
老媽愛嘮叨,捉住這個事兒,也不知能說幾年,鬱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