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回去。。。。。。。。我家將軍聽了。。。。。。。定來大帥處負荊請罪,還請大帥開恩,開恩啊。。。。。。。”
趙石仔細瞅了他兩眼,再聯想到方才此人表現,已是確定,此人之前恐怕是真沒半點的準備,也就是說,李任權那裡也沒什麼防備,心裡則有些嘀咕,難道真冤枉了李任權?後周那裡真的兵威赫赫,壓的他不能動彈?
不過接下來便已定下心來,真的冤枉了他又能怎的,犧牲品總歸要擺上祭壇,這麼好的靶子上哪裡去找?就算無罪,我這裡也得給你弄成有罪,李任權,算你倒黴。。。。。。。。。
想到這裡,不經意間,眼中閃過一縷寒光,接著便是擺手,作不耐煩狀,道:“太過呱噪,來人,扔他出去。”
院落大門四開,幾個人叉著一人,甩手一丟,嘭的一聲,那人摔落在地,翻滾了幾下,才呲牙咧嘴的站起身來。
灰頭土臉間,卻也顧不得其他,掙扎起來,便一瘸一拐的來到拴馬之處,勉強翻身上馬,立即打馬狂奔而去。
而院落之中,趙石手扶茶盞,神色之間,又變得有些懶懶的,悠然吩咐道:“去,把王覽找來。”
不一時,王覽便已出現在他面前。
“你帶幾個精幹的,這幾日給我盯住臨江伯的住處,若有異動,速來回稟。”
“是。”
等王覽離去,趙石接著吩咐,“去城外軍營,將杜山虎將軍叫來,儘量不要讓人察覺。”
。。。。。。。。。。。。。。。。。
不過趙石轉著些不為人知的心思,單說左祥急急迴轉,一陣疾馳,加上背上傷勢,到了府邸門口,背後已是紅彤彤一片,臉上再沒了一絲血色。
滾鞍下馬,眼前一黑,立馬翻倒在地,門前兩個守衛兵卒瞅見,急跑過來,將人摻起,仔細一瞧,才瞅出是將軍面前的紅人左參軍,都是大驚失色,一人立即跑進府中叫人通稟將軍,另一人卻攙扶著左祥在後面。
左祥晃了晃腦袋,一把將人推開,嘶聲道:“將軍呢,將軍在何處?”
“將軍一直在府中沒有出去,現在。。。。。。應該在後宅吧?”
。。。。。。。。。。。。。。
此時李任權正在和幾個心腹在後院花園飲酒。
“也不知要在這鬼地方呆到何年何月才成?”有人唸叨了一句。
卻是立馬有人接道:“這話說的不對,這裡可是蜀中難得的繁華所在,南邊咱沒去過,但要說這裡比起長安來,其繁華之處,還要盛上幾分的,也就是大戰過後,看著有些蕭條,其實只要看佔地多少,人丁幾何,就能瞧得出來,可不是咱們慶陽府能比的了的。”
“那還用你說?皇帝老子呆的地方,還能差到哪兒去?”
“慎言慎言,別灌上幾杯貓尿,就不知所謂。。。。。。。這裡雖是不錯,但咱還是覺著咱們慶陽府舒服。。。。。。。”
“那是自然,慶陽府咱家將軍一言九鼎,這裡可不成,四品將軍就有好幾個,現在來得去不得的,還不如在夔州待著舒坦呢,跟慶陽府怎麼比得了?”
說到這兒,眾人都是沉默,悶頭喝酒,其實幾個人這裡談論,都作若無其事狀,但左祥去了得勝伯趙石那裡還沒回來,幾個人哪裡從容的起來?心裡都繃著一股弦兒呢,喝酒說話便都顯得心不在焉。
李任哲笑了笑,轉了話題,“要說這次咱們立功不小,大哥封了伯爺,諸位也都是官升一級,皆大歡喜。”
提到這個,眾人都露出了笑容,李瓊那裡更是直接道:“叔父現在就是伯爺了,以後若再立功,豈不是要封侯?瞧瞧咱們大秦,現在伯爺才有幾個?嘖嘖,這要回去,鄉人看見,還不定多風光呢。”
“富貴不還鄉里,如衣錦夜行,公子這話說的在理,末將這裡也是一想到能風風光光的回去,就一夜一夜的睡不著。”
眾人聽他這話,都是哈哈大笑,另外一個參軍卻是舉杯道,“末將提議大夥兒敬將軍一杯,若沒有將軍,咱們哪裡會有今日?將軍用兵如神,將來定然又是一個折大將軍,末將等能跟在將軍身邊,當真是三生有幸。”
眾人轟然附和,紛紛舉杯邀飲,這一句也確實是搔在了李任權的癢處,率兵翻山越嶺,奇襲東川,也正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事,志得意滿之間,也頗覺得將來未必不能做到折大將軍那般,能夠真正一聲令下,千萬大軍喋血沙場,於是痛快的幹了一杯下去,之前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不過接著李瓊卻是又道:“叔父這功勞是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可氣的是那趙石,竟也能與叔父同列,不過是殺散了些連刀都拿不穩的盜匪之流,就安然得享大功。。。。。。。”
“就是,一群羽林軍的廢物,拉出來,咱們手下的兒郎一個打他們十個。。。。。。。。他那點功勞,真算起來,他封伯,咱們將軍豈不是能封侯了?唉,誰讓朝中有人好做官兒呢?”
“現在可好,卻還要求他,這世道。。。。。。。。。。真是悶煞人了。”
“閉嘴。”李任哲勃然作色,這些牢騷話他也聽到過不止一次,若是追究根底,還是要在他哥哥李任權身上,在那趙石奪得劍門關之後,這等風涼話就有了的,之前可以不去管他,現在身在成都,手裡無兵無將,若是一個不慎,傳出去隻言片語,那還了得?
但旁邊的李任權卻是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笑眯眯的道:“都是自家人,說說不打緊,只要不去外邊嚷嚷,誰還能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的?我還怕他個毛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