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如此作態,瞅著讓人笑話。。。。。。。。要說以後,他回他的長安,去作人家的京官兒,咱們回咱們的土窩子,再碰頭也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計較那麼多作甚?”
。。。。。。。。。。。。。。。。
穿過四五進院落,左祥才在後院花園見到正在和幾個心腹飲酒談笑的李任權。
沒等幾個人回過神兒來,左祥已經連滾帶爬的到了近前,大呼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啊將軍。”
瞅見他這麼個狼狽樣子,其他幾人都是大驚而起,李任權更是勃然變色。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趕緊扶他坐下。”
“不是去了得勝伯那裡,怎麼會如此?”
七嘴八舌間,將左祥扶著坐下,左祥昏頭漲腦,直到喝了一些水,這才清醒了些,立即嘶聲道:“將軍,大事不好。。。。。。。。。。”
不待人問,急急便將那得勝伯如何如何說了個清楚,眾人皆是呆若木雞,即便是臨江伯李任權,也直到聽完,才緩緩做了下來,臉黑的什麼似的,拿過酒壺倒了一杯,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給氣的,手哆嗦個不停,酒水一多半倒在了桌子上,蹭的一聲站起身來,狠狠將酒壺扔了出去。
“欺人太甚。。。。。。。。當真是欺人太甚。”破口大罵間,幾欲擇人而噬。
其他幾個人也回過神來,各個作色,大罵不已,將這兩日間痛罵李嚴蓄的言辭全都搬了出來,給趙石安在頭上,不過只要細瞧,便知道,在座之人沒一個不心虛的,雖說大家夥兒嘴上毛孩子毛孩子的叫著,但就連李任權自己也是明白,趙石年紀雖小,但要真論起權勢以及功勞來,卻非是他們可比的。
如今卻是擺明車馬直指過來,大家夥兒嘴上罵的痛快,但沒一個心裡是有底的。
不過真有膽子大的,李任權的侄兒李瓊噌的一聲將腰間橫刀抽了出來,惡狠狠的眼中全是兇光,“叔父,侄兒帶人去宰了那狗東西,為叔父出了這口鳥氣。”
不過不待李任權說什麼,李任哲已經一把拉住自家侄子,厲聲道:“胡鬧,你這小畜生,那王八蛋說不定正等著你去呢,你被人砍了腦袋不要緊,豈非將把柄也送到了那王八蛋的手上?添亂。。。。。。。。”
說完,轉頭對李任權道:“大哥,你看該如何應對?”
李任權胖胖的臉上全是猙獰之色,好似被激怒的野獸,望之令人心驚,“怎麼辦?就在這兒等著,我到要瞧瞧,狗孃養的王八蛋還有什麼手段,誣陷於我,想置我於死地?做夢去吧,我就不信,朝廷能輕信奸佞之言,處置有功將領,也不怕軍中將士寒心?”聲音幾乎是從胸腔中憋出來的,透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濃濃恨意。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卻還是那左祥掙扎起來,大聲道:“將軍不可。”
李任權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剜過來,左祥心中一寒,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將軍,那狗賊在朝中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寵信,將軍若是如此坐等,禍無日矣。”
李任權臉上肌肉***,咬著牙道:“哦?那你說本將軍該怎麼辦?”
“以卑職之見,還請將軍立即修書一封於朝廷,備述其中隱情,也好讓朝中諸公知那狗賊面目,那狗賊在朝中雖說奧援不少,然其倖進高位,不滿其跋扈之人也定然不會少了,只要此事鬧開,即便狗賊得陛下寵信,也斷不會得了好去。”
其他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接著又聽左祥道:“成都已成險地,請將軍速離,那狗賊蠻橫的緊,小心其查無所得,藉著上官的名義,對將軍不利,若是來個先斬後奏,他身上有大功,沒了將軍這個人證,朝中又能有誰人給將軍說話?
若將軍回到軍中,有數萬大軍在,他便奈何不得將軍,只要將軍在,狗賊奸計早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
眾人心裡都升起一陣寒意,就這麼回去,已近於挾兵自重了,但要說就在此處坐等人家找上門兒來,卻無任何還手之力,眾人也是分外不甘。
李任權咬著嘴唇,沉默半晌,這才恨恨一拍桌案,“好,全都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悄悄出城。。。。。。。。。趙石狗賊,李某與你無冤無仇,竟欺我至此,李某誓不與你甘休,咱們走著瞧。。。。。。。。”
。。。。。。。。。。。。。。。。。。
杜山虎來了,又走了,趙石出了會兒神,這才伸了個懶腰,卻不知道之後該做什麼了,閒下來的感覺有好有壞,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兒。
就像是用兵,這邊已經設下了圈套,嚴陣以待,那邊卻已是驚慌失措,風聲鶴唳,這著實是一場資訊以及實力都不怎麼對等的爭鬥。
不過李任權卻是說對了,趙石和他確是無冤無仇,之前瞧其不順眼,順便便讓李嚴蓄將其留在了成都,但每每和南十八談起回京如何,趙石隱隱覺得,這功勞太大,鋒芒太過,後患著實不少,南十八出的那些主意,都還欠了些火候,讓朝廷找由頭來消弱功臣的權力,到不如自己主動送上一個,如此一來,兇險和後患就少了許多,而李任權其人,就成了趙石計劃中的犧牲品。
趙石也在不時自省己過,增加著自己的經驗,最終總結出來的,無非是自己頭一次統領大軍,經驗有些不足,事必躬親,那麼功勞就都成了他一個人的,救援漢中,他本可在金州坐鎮,派一員大將統兵前往即可。
攻伐利州,一直到解了成都之圍,都有機會分功於人,卻都錯過了,加上帶傷領兵,功勞反而大了許多,朝廷估計也在頭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將軍,已經官至羽林軍都指揮使,又是得勝伯,明威將軍,若再進一步,一個大將軍是跑不了的,若再立殊功,豈非賞無可賞?一個領兵大將到了這個地步,可是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進退都是萬般兇險。
明白了這些,趙石對於進退之道的把握卻又成熟了幾分,對於回京之後該怎麼做也有了幾個模糊的計劃。。。。。。。。。。
(實打實七千字,這些日子更新不少,阿草求個訂閱,或者***之類的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