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五百六十九章陌生
(今天有些忙,更的有些少,呵呵。。。。。)
不說段瑞起了離京他去之心,單說王虎,前幾日又鬧了一次,這一次卻是藉著移防的由頭來說事的,訊息傳到趙石耳朵裡的時候,已是兩日之後的事情了。
其中原委簡單的很,卻是羽林左衛指揮使王虎上請兵部,言道西山大營離京太遠,左衛駐守宮禁,輪值各部官署,來去不便,欲棄西山大營不用,另立營盤等等。
砌詞再是得當,理由再是光明正大,經過前些時的事情,裡面的味道趙石一聞也能聞出來,西山大營乃是他當初練兵所在,也正是在這離長安不遠不近的西山大營,他才能悄無聲息的搭建出一支強軍的架子出來。
之後屢經波折,他率領羽林左衛精銳幾經征戰,用刀槍和鮮血打出了威風,也打出了京軍的名聲,現如今外間一旦說起羽林軍,不論西軍東軍,頭一個想到的便是羽林左衛,也成就了羽林強軍的威名。
而作為羽林左衛在京駐地的西山大營,也就成了羽林左衛的根基所在,羽林衛誰不知道?凡是能留在西山大營操練不綴的,必定便是羽林軍精銳中的精銳,西山大營在這個時候也就成了羽林左衛的一個標誌,就像虎嘯山林,最終卻還要歸穴而眠,龍游四海,卻還是歸潭則安。
現在滿長安誰不知道,承恩湖畔的西山大營是羽林左衛的?不但羽林左衛在西山大營上打下了自己深深的印記,而羽林左衛身上,何嘗又沒有西山大營的氣息?
換個說法,也許更能說的清楚,不光是現在的羽林左衛身上,而且西山大營這裡,都帶著他趙石的印記和氣息,而王虎此舉為的什麼,也就再清楚不過了。
將領緊握兵權,並沒什麼錯處,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領兵大將其實也是如此,不論獎懲,還是晉升貶職,甚或是朝廷出於制衡忌憚的緣故,領兵之人都不可能一直率領一支兵馬。
史上有岳家軍,戚家軍,這不但是朝廷無能的表現,而且是朝廷無人可用的象徵,只有在那種情形之下,才會出現這些貫之以私人名號的怪物出現,而這種私曲一旦出現,無疑便是一種危險的訊號,戰亂的根源多是源之於此。
所以說,軍權交替,乃是常態,也是於國於己皆大有利之事,只要朝廷將一些關節把握得當,勿急勿緩,所以無論接任卸任,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
而趙石自交卸羽林左衛兵權開始,也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雖說心裡一定不會太舒服,但也沒有遷怒於人,覺著王虎怎樣怎樣,還為了國武監之事,順便賣了個好給王虎。
不想,他這裡難得厚道了一次,那邊卻是變本加利了起來,急切行事之下,幾如打臉,接二連三的,弄的趙石也有些惱了。
這是覺著有了依仗,就不管不顧了?真真是仔賣爺田,不知心疼,羽林左衛費了他趙石多少心血,才能到得如今地步?你就這麼著胡折騰,也不知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無疑,王虎此舉是大大得罪了他趙石,其中原因嘛,細想一下,估計也不少,王虎一直不太得意,這個是人都能瞧的出來,才幹平庸,性情也偏暴躁,能做到羽林衛指揮使估計也就到頭兒了的。
王虎這人有沒有自知之明旁人自然不知道,但心裡估計也憋著一股勁兒呢,之前不顯,因為沒底氣,現在自家有了公主媳婦,膽子估計就上來了,更可能的是,還是覺著趙石等人如今都身居顯位,他覺著自己本應該和這些人平起平坐,如今卻是這般,眼紅多時,有了怨恨也說不定,再愚蠢的人也知道,接二連三的這麼幹,還那般的大張旗鼓,這是要得罪於趙石的,但王虎還偏偏就這麼幹了。。。。。。。。
這是不想要臉了,趙石心裡冷笑,卻不欲此時給王虎難看,現在他說一句話也容易,而他只要想較這個真兒,別看王虎折騰的兇,但只要一句話,管保讓王虎在左衛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外加寸步難行,連鬧出軍中譁變這樣的大事來都有可能。
但壞處也是顯而易見,他現在放手兵權還算容易,但也沒放的太開,右衛現在就頂算握在他手裡,但現在這個情勢,再沾手左衛就不那麼恰當了,為了避嫌也好,為了將精力全部放在國武監這邊兒也罷,反正這個口不能開,一旦沾了手,再想這麼輕鬆的放開,他自己願意,旁人可就說不準了。。。。。。
既然如此,最終的結果就是,瞧著他折騰就是了,這事忍讓也就忍讓了,再要跟他趙石講情分,對不住,咱們還有的賬要算呢。
而且你不是要將人都弄出左衛嗎?也由得你,李金花的右衛正好缺人,接過來也就算了,現在靜觀其變,到要瞧瞧,你王虎能將左衛整治出個什麼花樣來,若回了原來老路,嘿嘿,兩三年之後,等到國武監不需再耗費精力,再讓你瞧瞧這羽林中郎將是不是個擺設。
不過這次奉召入宮,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麼兩件事,再有也可能是要被問及國武監的事情,他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