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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甜金瓜八寶蓮子泥(中)兩更合一

含釧抿了抿唇,長話短說,“想求求您,能否打探一下如今宮裡的情形?兒的師傅被扣在了宮裡,生死不知,兒實在是不知道尋誰幫忙了,也實在是給您找麻煩了。若您有門道,請一定幫一幫兒,若您沒有門道,兒也謝謝您這更深露重出來見兒。”

張三郎蹙了眉頭,突然想起含釧那一手爐火純青的官家菜..原是如此!

是宮裡出來的呀!

張三郎再聽含釧說後話,沉吟半晌,開了口,“你先進來門房坐一坐。”埋頭想了想,急匆匆地拿起傘往外走,“我有個同窗,如今是羽林衛!他或許能知道!”

羽林衛是負責守衛宮闈的侍衛!

就像穿過狹窄悠長的洞穴,突然看到了光明!

含釧趕緊狠狠點頭,坐在門房遞過來的杌凳上,再次陷入焦灼的等待。

張三郎回來得快,一看便是沒打傘跑回來的,臉上頭髮上全是雨水和汗,臉色不太好,抹了把頭髮,“...他今兒個剛下值,便被我從床上撈起來了,說是晚膳後便封了長樂宮,不許人進出,連帶著宮闈的內門和二門進出都非常嚴苛...”張三郎聲音一低,“說是那位懷有皇嗣的淑妃娘娘突然發作,情形...不太好...”

含釧臉色一變。

預想的事變成現實。

甚至比預想更糟!

含釧腳下一軟,險些滑下杌凳,再開口便帶有明顯的哭腔,“如今的情況呢?有轉機了嗎?”

張三郎面沉如水,搖搖頭,“他下了值,後面的事兒就不知道了。”

也無從知曉!

事涉內闈后妃,豈能這麼容易打聽!

宮中的事本就是秘辛,打聽都是一場大罪啊!

張三郎靠在門廊見含釧頹唐地靠在柱子上,突然福至心靈,猛地挺直了脊背,“走!咱們去秦王府!若是秦王睡了,我造也把他造起來!”

徐慨!

含釧猛地一下眼神亮了起來。

徐慨...

含釧又突然頹了下來。

含釧茫然地抬起頭,暴雨傾城,一簇緊接著一簇的直挺挺的雨線,如同不要錢似的撒下來。

含釧輕輕抿了抿唇,好似下了很大決心,“是,去秦王府吧。”

走路太慢了。

張三郎要了一輛馬車,沒一會兒就到了秦王府門口。

門房認識張三郎,也認識含釧,沒多耽誤,小肅便出來了,小肅見了渾身溼漉漉的含釧,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側身讓出一條道將二人帶到了正廳房。

一看這廳房的蠟燭便是剛點燃的,光還很勢微,搖搖晃晃的還未立住。

徐慨穿戴還算整齊,面色沉凝地坐在廳堂上首,聽到含釧與張三郎進來的聲響,抬了抬下頜,一眼便看到了一身溼透的小姑娘,臉色慘白、眼睛裡倔強地包著一汪眼淚,徐慨側眸看向小肅,小肅沒一會兒便拿了一張乾淨軟和的毛巾給含釧披上。

含釧揪著毛巾角低著頭。

張三郎三句兩句便將事情說清楚了,抹了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是賀掌櫃的師傅,您是知道賀掌櫃人品的,這樣的徒兒,師傅也差不了。您在宮裡頭比咱說話好使,您看看有沒有辦法打聽一下究竟是什麼事兒——就算真要處置,咱也得鬧清楚所謂何事呀!”

張三郎情緒有些激動。

徐慨看了看張三郎,再看看含釧,伸手招來小肅,交待幾句後,便沉了聲音,“既是被扣下了,那自然是要審的。宮裡頭審問,不會讓人死,若是死了,線索就斷了,反倒得不償失。一晚上的工夫定不了罪,人肯定還活著,你可稍稍放寬心。”

含釧抬起頭,看向徐慨。

這話是同她說的。

用的是你,不是你們。

徐慨說話的語氣,百年如一日,那就是沒有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