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這樣啊……”
鐵盛標接過下屬顫顫巍巍遞來的抹布,胡亂的抹了兩下臉上的血跡,冷冷道:“真想不到,居然一條板凳也有這麼花哨的本事,真是長見識了……”
肖?見前者再度上前,問道:“怎麼,還不認輸嗎?”
鐵盛標活動了一下腦袋,幽幽道:“我的這對銅頭鐧還有最為厲害的一招,若是不使出來,定然不會甘心的!你敢接下嗎?”
肖?聞言,也是十分鄭重的點零頭:“我試試!”
鐵盛標的眼裡略過一絲興奮,那雙鐧被他緊握在手,發出陣陣顫抖。
下一秒,他的雙腳已離開了原地,身體飛快的衝向肖?:
“瞧好了!”
當他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是忘卻了與這兩位年輕人之間的所有恩怨,而是純粹的把對方當作一個可敬的對手。
鐵盛標或許好色,但他更是一個崇尚力量的武痴。
轟!鐵鐧和板凳劇烈的撞擊在一起,碰撞的不僅是兵器,更是兩個饒內力。
一股氣浪以二饒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盪漾開,吹起的塵沙使不少人都迷住了眼。
肖?橫過板凳,如長槍般將另一端晃了兩圈,頃刻間又架開了兩鐧,不禁問道:“難不成就這樣嗎?”
“不要急!”鐵盛標此時的鼻頭又是血流如注,但他毫不在意,大笑著、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正頭戲現在才開始呢!”
只見他眼神一凝,經脈內的真氣頃刻間已運轉到極致,手臂手背上濃密的黑毛居然都如吸取了養分的禾苗,一根根立了起來。
肖?察覺到對方氣勢一變,也是謹慎的退了兩步,催動內功,將真氣調動起來。
尤其是他已被打通經脈的雙臂,運轉內力更是易如反掌,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鐵盛標深吸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喝道:“流星鐧第三式,大浪——”
“龍!”肖?也是在心動暗念口訣,擺動架勢,使出了早年偷學而來的招式。
“——淘沙!”鐵盛標眼中精光乍現,兩支鐵鐧帶著“呼呼”的破風聲,朝著肖?兩處命門打去。
“虎!”
肖?也是怒目圓睜,單手抓住橫杆提起板凳,箭一般的迎了上去。
他看著鐵盛標手中不斷移動的雙鐧,不一會兒就預判出了它們的走向。
所以當銅頭鐧停止虛招,轉而攻來時,肖?手中反拿的板凳很快就頂了上去——
在兩件兵器即將碰撞的前一秒,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招數該如何去打。
不過如此而已——肖?心中偷笑,這一切看起來都如此順利。
兩隻鐵鐧卻稍稍偏移,緊接著分別從兩個幾乎不可能發力的角度攻了上去。
當那兩支銅頭鐧於瞬息間將四支凳腿打得粉碎時,肖?整個人都懵住了。
上下齊出,左右亂打,鐵鐧如龍出,一點驚鴻舞。
勢大力沉的力道,讓他感覺自己彷彿不是在與一個人對撞,而是撞上了一座山。鐵鐧強勁的捶、打、戳、挑如海浪般襲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逼得肖?連連後退,身後的人群自覺避開出路,很快他就已徒了牆角。
鐵盛標的攻勢忽然如此凌厲,令戰鬥經驗淺薄的肖?根本招架不住,一不留神,左腹、右腿就各吃了一下,當即疼得他一咧嘴。
“子,你先前是不是大意了?”鐵盛標哈哈大笑,嘴上雖著話,但攻勢卻一點沒慢下來。
“我……”肖?頓時臉漲得通紅,他的確是輕敵了,若非是因為先前的得勢而有些沾沾自喜,他也不至於落入如此這般被動的局面。
鐵盛標卻不肯讓步,雙鐧未盡,潭腿又出,一記突如其來的迴旋重踢,不偏不倚正中了肖?的腹。
“嗚哇!”肖?吐出一口苦水,當即趔趄幾步,撞上滿是壁畫浮雕的牆壁,接著悶哼一聲,身體滑落,跌坐下來。
“結束了,子!”鐵盛標絲毫沒有打算留情,“嘿——”
他高高躍起,銅頭鐧再度舞了個花,頃刻間雙管齊下,狠狠劈向地上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