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他,估計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雲陌從她懷裡出來,她整個臉都是紅的,他把她的手掌攤開,看見裡面的劃痕:“這次算了,以後不許了。”
她湊過去,請他眉眼:“好。”
他按了床鈴。
等護士的功夫,把她壓在懷裡接吻,呼吸纏在一起,帶著滿身叛亂的欲,可著勁的欺負她。
“阮阮,我很貪心,求的也多。”他貼著她的唇,不願意移開:“一求你在我身邊,二求你平安無事。”
這麼普通的奢求,應該不難,上天應該能滿足他吧。
可他又覺得奢求太多,既想著有她在身邊,又求著她一輩子無災無難。
雲陌這輩子只求兩件事。
就這兩件事。
保佑這個姑娘一生無憂。
他願意拿畢生的福報去換。
書鳶趴在他身上,眼角微紅,氤氳的水霧很重,像春雨掃過的清晨,迷迷濛濛的:“可是我昨天傷了人,警察會把我抓走嗎?”
“不會。”他咬她嘴角,輕笑了聲:“你安安心心的,所有的刀光劍影我給你擋著。”
他又說:“你隨便闖禍,隨便鬧,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都能給你補上。”
如骷顱男說的,公路拐角處有監控,來回經過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在警局有案底,殺/過人,也算是逃犯。書鳶屬於正當防衛,不至於關起來。
她要的從來不是承諾,他卻處處給她承諾。
這些承諾都太重,像在她心上放了一顆糖,回回想起,都是從未有過的甜。
書鳶怔在他懷裡,愣住了,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回神。
雲陌低頭,看著她笑:“想什麼呢?”
敲門聲停了幾秒,又響了起來。
“沒想什麼。”她燙著臉從他懷裡出來,去開門。
書鳶手心劃了兩道口子,是昨天晚上用棍子化的,有一寸那麼長,都不深,一晚上過去,早就結痂了。
醫生上了消毒水,包紮好就離開了。
“你要不要躺一會兒。”
醫生臨走之前交代過,有輕微腦震盪,要多休息休息。
雲陌靠著沒動,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頭疼,你過來扶我。”
她瞪了他一眼,又無奈地走過去,靠枕在後面,她用手臂攬著他整個肩,抽掉靠枕:“你睡一會兒,我在這陪你。”
他躺下去:“怎麼陪?”
“別油嘴滑舌,趕緊睡——”
書鳶說完,轉身準備坐回椅子上,雲陌單手撐起半個身子,把被子掀開,手一伸,握上她的,沒怎麼用力,她就躺在他懷裡了。
這是醫院,不能胡鬧:“雲陌,你先鬆開。”
他不,還跟她鑽起了字眼:“你知道什麼是陪嗎?”他見她亂動,扣的更緊:“這才是。”
“你別鬧了,會被看見的。”
他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整個人往她身上蹭:“頭好疼,渾身都不舒服,讓我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