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
是在把他撩的一身火氣的時候!
雲陌當真是被氣得心尖疼:“你倒是會氣人。”
書鳶故作迷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眼睛裡有溫熱睡著眼角滴在枕頭上。
她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把自己交給他,然而,她沒想到會突然犯病,耳朵一嗡,全世界都變得沒了聲音。
靜的嚇人。
雲陌把她被子往上拉了拉,沒敢再碰她一點,起床去了浴室。
夜色淺淡,冬風打著圈兒旋落楓葉,窗外沙沙作響。
昏睡之際,書鳶迷迷糊糊地被人攬入溫軟的懷裡,躲在漫雪地瑟瑟發抖的她,突然,世界雪融了。
次日,九點。
書鳶是被脖子裡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撓醒的。
她把它推開。
沒隔幾秒,那團東西又跑了回來,越發變本加厲。
書鳶的世界裡就沒有常人所有的三次機會,她拎著狗腿,手一甩,狗叫了一聲,然後世界就安靜了。
十點,外面銀白一望無際。
書鳶睡得正香,又是被脖子裡一陣接著一陣的癢意叨擾醒的。
她推了一下,然而推不動。
手下的胸膛灼了手心。
她聲咕噥:“癢。”被人擾了清夢,是有些不滿的,迷迷懵懵中互裹的氣息是熟悉,她便不動了。
雲陌啞然失笑。
他採用親親式叫起床服務,像雞啄米一樣:“懶豬,起床了。”
書鳶人是醒了,但是沒有睜眼睛,她伸手推他:“雲陌,別鬧了。”
“知道我是誰就好。”他抓住她推拒的手按在身側,跟她好言相商:“先起來吃早飯,然後再睡,好不好?”
肉骨趴在床邊不敢再爬過去,它是隻有記憶的狗,好了傷疤但是不會忘了疼。
書鳶清秀的眉梢皺起,半晌才慢慢掀開眼皮,眼睛泛懵,像江南鎮的雨後清晨,濛濛清清。
“你怎麼沒去警局!”她像個管家婆的口吻。
牆上的鬧鐘指著十點過幾分。
雲陌哭笑不得:“你男朋友立了功,有三的時間都是你的。”他在她臉上輕輕蹭了蹭,語氣誘惑夾著曖昧:“隨你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