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重了!
這是李簫在京師唯一聽到的,關於自己那位病人的訊息。這麼久了,他都以為公主的並已經好了,甚至他都有種將要離開的感覺。
但今日,徐升突然來找自己,說是公主病重了。
若不是那些人找事,難不成是公主頑皮嗎。
想是這麼想,去還是得去。不然就算是逃過了官司,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會找自己的麻煩。
“李公子,可以下車了。”徐升掀開車簾,扶著小太監的手緩緩下車。
“嗯。”李簫點點頭,緊跟其後。
下了車,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高高的紅色宮牆,清一色的赤紅,似千年的呢喃,莊嚴而肅穆,讓人生畏。
回過神,往下看,便是一扇寬闊的大門。厚厚的宮門敞開著,往裡看,望不到盡頭,即使如此,仍然能感受到裡面持續散發出的,恢弘氣勢。
紅牆伴著紅門,古色古調的格式,讓人的眼前油然一亮。
這便是昊國皇宮。
“李公子,皇城之內,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徐升笑著說道:“您的好友跟丫鬟無法前來,還望見諒。”
“無事。”李簫淡淡一笑。
這種道理李簫還是懂的,所以他早早讓陳子夜送小丫頭回去,並沒有強制要帶人進宮。倒是這一路上跟徐升同乘一輛馬車,被徐公公看得極其不舒服,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伸了伸懶腰,李簫靠在馬車上,看著徐升跟守衛交談。心想這徐公公地位也太低了,怎麼跟電視裡的那些太監不一樣,非但沒有吆五喝六,反而還得跟守衛說明情況。
徐公公也不行啊。
“李公子,可以進宮了。”徐升小跑過來,著急的說道。
說罷,便帶著李簫,快步入宮。
一入皇宮,李簫便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兩邊赤紅色的宮牆一直延伸,望不到邊。抬起頭,能遠遠的看見天光下,閃著金色的琉璃瓦屋頂,富貴華麗,頗有種“簷牙高啄,各抱地勢”的意味。其間還有不少茂密的古樹,參天而上,極其壯觀。
“李公子,進了皇宮,還是得規矩些。”徐升走在前面,笑著說了一句。
“李簫明白。”雖然這麼說,但李簫還是接著東張西望。
前世的他還沒機會去過故宮,今世難得來一回皇宮,不多看看,豈不可惜。今日為公主診治就當是付了入宮參觀的門票了。
“哎,對了,徐公公,陛下日理萬機,怎麼知道我在京兆尹府?”李簫看著停留宮牆上的蝴蝶,問道。
“公子說笑了。”徐升回過頭,笑著抓起玩蝴蝶的李簫,說道:“這京師城雖然大,但哪有陛下不知道的事。”
“嗯,說的也是。”李簫掙脫開徐升,踹開一粒石子。
“不過陛下既然知道,那為什麼不早點出面,非得卡好點?”
“卡好點?”徐升茫然的看著李簫,心裡反覆想著李簫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案子結束了,您就來了。”李簫解釋道。
徐升轉過頭,眯眼看著李簫,說道:“公子可不能這麼說,您是陛下請來京師的人,若是再由陛下出面瞭解案子,那算是什麼。”
“如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不成公子是想讓陛下背上罵名?”
“徐公公言重了。”李簫訕訕一笑。
他可沒這種想法,那位皇帝已經對自己夠意思了,自己沒有功名在身,都能在公堂上坐著,這已經是受了皇帝的恩惠,要再得寸進尺,徇私,那就是真不要臉。而且他對那個案子一點不慌,不論自己是勝訴還是敗訴,都不會有大事發生。
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會影響到自己在京師的生活。
當然了,相信那個計劃中的人,也會想辦法幫自己洗白。
“徐公公,這裡住著什麼人?”李簫站在一處宮殿前,問道。
眼前的院子緊閉著大門,外頭的裝飾也都十分陳舊,很是暗淡,歲月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座宮殿,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頹廢。
站在門外,細細聽去,院子裡頭竟有絲絲琴聲傳出,古韻悠揚。
“哎,公子別看了,咱們還得趕去鳳陽閣,晚了,貴妃娘娘怪罪下來,咱們可承擔不起。”徐升拉著站在原地的李簫,趕忙離開。
似乎是眼前的院子,晦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