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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告而別 “柳時暮,你不欠我什麼的。……

第61章 不告而別 “柳時暮,你不欠我什麼的。……

夜風乍起, 薄霧消散,朦朧的月色與低沉的鳥鳴呼應,平白為這空寂的夜晚增添幾分晦暝。

原本應該平靜的定慧庵, 如今燈光點點,女尼們整裝完畢一起聚集在客堂。

正中間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躺在地上哀嚎著:“你們這群老尼姑快放了我,今兒我可是應邀而來, 你們這群沒有禮數的蠻尼!”

妙真狠狠啐了一口:“你這色膽包天的小賊,偷人偷到你姑奶□□上了, 狗彘不若的東西, 我呸!誰與你這小賊相約,當真是三輩子瞎了眼!”

霍觀澤氣勢洶洶:“你別不信, 我腰間可帶了信物, 萬般抵賴不得。”

妙真伸手探向他的腰間,拿出一塊絹布,上頭用硃砂寫著:

昔日宴飲得見君之風采, 情愫暗生。今夜星輝璀璨, 願與君共賞良辰, 以示思念之情。

妙真揉成一團丟在他臉上:“我呸,什麼東西腌臢了我的眼睛, 無名無姓的就說有人邀你夜會, 真真是不要臉。”

霍觀澤罵道:“你個睜眼瞎的老尼姑,上頭那麼大個姜字你瞧不見?”

妙真複拿起來細看,果真在角落處發現一個小小的姜字。

霎時間,滿堂寂靜。

姜樾之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的, 先是規規矩矩地朝妙德師太行了一禮。端莊賢淑,瞧著也不像是個會私會外男之人。

“就是她,我的心肝兒, 你忍心看我被這群潑婦打成這個模樣麼?”霍觀澤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只是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在地上蠕動了幾下,硬是沒起來。

姜樾之不由得後退一步:“你是誰,平白鬍亂喊人,小心我叫人再打你一頓。”

霍觀澤便匍匐在地上,仰視著她:“是我啊,你的小情郎。是你同我說上次宴會一別芳心暗許,特約我來此相會。”

姜樾之面露難色,倒不是因為自己無力解釋什麼,實在是看著這張扭曲的臉有些犯惡心。

“我?這位郎君的眼睛若是不用可以丟了,倒也不必在此空口白話汙衊人的清譽。”

霍觀澤再一用力,硬生生坐了起來:“是我啊霍家五郎,前兒個公主向你求親,你還應了。我答應了公主,不日便上來接你。可你等不及,非要提前邀我相見,我這才冒著危險上山來尋你。”

姜樾之氣笑,卻異常的平靜,他話中錯漏百出,是個明白人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既然他胡言亂語,姜樾之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殿下從未同我說起過你,郎君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怎麼會?”霍觀澤努努嘴,“那還有你給我寫的情信。”

妙真此刻已經有八分不信了,順手將那絹布遞給她。

姜樾之隨意看了一眼,冷笑道:“這絹布材質再常見不過,這字跡也不是我的。單憑一個姜字便坐實我與你有染,是不是太牽強了。”

霍觀澤一口咬定:“當夜你對我投懷送抱,小嘴情話連綿不絕時,也不曾想你今夜會如此絕情。”

其他女尼雙手合十默唸罪過,這些虎狼之詞當真是汙濁不堪。

姜樾之卻不慌不忙:“按你之前所說,我應該是不曾單獨與你見過面,又何來的當夜?謊話連篇,錯漏百出。汙衊人也不想個萬全的法子。”

“你——”

姜樾之朝著妙德一拜:“此賊人色膽包天,願庵主明鑒。我以性命擔保,我與此人絕無關聯。也還請各位師姐作證,莫讓小人汙了咱們庵堂的名節。”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他這幅蠢樣子。我半夜出門,他居然倒在水缸裡,濕淋淋的渾像個水鬼。”

“我也瞧見了,可把我嚇了一跳,姜師妹怎麼會看上這種人,更遑論去倒貼?”

霍觀澤被這些尖銳刻薄的議論聲惹怒,掙紮著起身朝姜樾之撲過去,幸好妙真眼疾手快一腳踹在他肩頭。

“哎喲,你個賤人,若不是有人跟蹤我,將我從牆上推入水缸。我早就摸入屋子將你辦了,怎可能讓你聯合這些潑婦將小爺打成這幅鬼樣子。”

姜樾之抓住他氣急敗壞的話語:“眾人可都聽見了,他居心叵測,妄圖夜深人靜摸入庵堂行不軌之事。如此行徑當真是辱沒佛祖,是對神明不敬!”

自始至終安靜的妙德才開口道:“來人,將他關進柴房,等天亮後下山報官,交給官府懲治。”

“是。”一群人拽著繩子將他拖進柴房,一路上他嘴裡還吐著汙言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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