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與國之間沒有存粹的友誼,只有利益。”羅耀顧左右而言他,他是悄悄的嘗試破譯英美外交電文。
因為這是他乾的私活兒,所以不能說。
“急死我了,你到底有沒有破譯英國人的外交密電?”
“我回來一直睡到現在,你說我有時間幹這事兒嗎?”羅耀呵呵一笑,“剛才跟你說的這些都是基於我對英國人的瞭解,然後加以分析和推測的,不信的話,六哥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好了。”
“切,白歡喜一場。”
“不要碰水,這兩天先忍一忍,不能洗澡,等傷口癒合後,再說。”羅耀解開綁腿,將宮慧的小腿放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宮慧臉蛋紅紅的點了點頭。
“這個你們昨天夜裡這個情況,我還是有些不清楚,你怎麼就盯上這個喬治·凱文的?”沈彧問道。
“一個在山城生活的好好的人,突然變賣產業急著離開,不值得懷疑嗎?”
“可他有自己的理由?”
“理由,那都是對外的掩飾之詞,而且他跟高天魁之間關係也十分密切,但在表面上卻刻意保持距離,就連高天魁買下日耳曼大廈,也是他們之間早就商量好了,故意的讓李孚作為中間人代持,他們之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羅耀解釋道,“再者說,喬治·凱文怎麼認識奧斯本的,這一切看似偶然,但其實都是精心設計的結果,他費勁心思結識了奧斯本,卻從他身上沒有得到半分利益,就這樣走了,如果是你,你會甘心嗎?”
“就憑這個?”
“這不夠嗎,這個喬治·凱文在大轟炸時候都沒說要離開,反而說現在轟炸沒有那麼厲害了,他到要離開了?”羅耀道,“除非他心裡有鬼,否則這就不符合常理,但是如果在離開之前,配合日諜綁架奧斯本,然後在事了拂衣去,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絕妙的計劃呢?”
“沒錯,這倒是個非常合理的解釋。”沈彧點了點頭,“但是這些只是你的分析加推測,並不是事實?”
“這樣,明天我跟你去一趟,會一會這個喬治·凱文,怎麼樣?”羅耀沉吟一聲,說道。
“成,就等你這句話了。”沈彧嘿嘿一笑,滿口答應下來。
羅耀微微一搖頭,他就知道,沈彧這大晚上過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說出來跟他主動提,沒什麼兩樣。
“那個我今兒見到蘇離了,他狀態看上不去不太好,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沈彧本欲告辭離開,突然想起什麼來,又坐下道。
“蘇離,他在作訓科挺好的呀?”羅耀奇怪的問道,蘇離他這邊也有三個多月了,主要負責的就是慈恩寺這邊那一批行動隊員的日常訓練。
當然,現在這批人已經剩下不到一半兒了,沈彧挑走十個,陳宮澍走的時候也帶走了二十個,他去靜海雖然有自己過去的班底,但是還是太薄了,需要新鮮血液。
戴雨農就給了他挑人的權力,本來陳宮澍可以去黔陽班挑人的,但是他拒絕了,直接從自己訓練的人當中挑走了二十人,畢竟是自己訓練的,不但熟悉,而且用起來更順手。
剩下的有三十人是留給羅耀自己用的,名義上是衛戍司令部稽查處名下一直秘密的行動隊,羅耀是這支行動隊的負責人,實際由宮慧帶領。
另外這支人馬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軍統山城站沙坪壩行動組,組長是由宮慧兼任的。
“眼看這支行動人員就訓練完成了,他擔心自己的去留問題?”沈彧說道。
“這個蘇離,有什麼想法直接來找我說就是了,非憋在心裡,真是個死腦筋。”羅耀道,“六哥,這事兒你別操心了,我找時間跟他談一下,看他想下面有什麼打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