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膳食朕就截胡了,三哥,你回去用膳吧,剛才的事明日再議,暖暖你留下,我有事對你說。”
暖暖正好不想回去,應聲行禮:“是。”
葉均眉頭一皺,似乎有話要說,但見暖暖應下來,便說道:“是……臣遵旨。”說完規規矩矩的行禮告退。
葉皓對一眾中官說道:“不必伺候著了,朕對公主有話說。”中官們應聲而退,殿內只剩下了兄妹二人。
葉皓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感嘆道:“唉!日日板著,連坐著都要受規矩。”
“你怎麼讓三哥回去了?”
“我日日押著他,三嫂不知怎麼怨我呢……”
暖暖著急維護夏萱,說道:“她沒有,姐姐她可是識大體的。”
“呵,還是姐妹最親呀!唉!最近忙得很,好久沒去看你了,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還能怎麼樣?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暖暖邊說邊夾了一口魚肉。
葉皓看她吃飯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暖暖不解其意:“你笑什麼?”
“也就咱哥兒倆用膳沒那麼多禁忌,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過,有了美食,還少點什麼。”說完葉皓起身在木架的格子裡一頓找,最後竟拿出來一壇酒。
壇子一開,濃鬱的醇香散發著迷人的香氣,他又順手拿了兩個茶盞當酒杯。
暖暖簡直不可思議:“堂堂梁帝,竟然藏酒。”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有個喜歡釀酒的朋友嗎?這是他新釀的酒,名叫梨花春,是今年梨花開的時候釀的,我都藏了好久沒捨得喝了,今日一起嘗嘗。”
暖暖喝了一小口品了品,贊嘆道:“人間極品,這段時間都沒飲酒了,我大約是忘了還有忘憂水這個東西了。”
“你身子不好,要少飲一些,頭疾怎麼樣了?”
“時好時壞,你怎麼樣?”這番對話,讓暖暖到覺得他們之間,竟如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
葉皓飲了一盞,感嘆道:“每日緊緊張張,沒有一刻閑暇,依我這副德行,坐在這個位置上真是有愧,若沒有三哥,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記得你是為了什麼要緊的事,為了什麼來著?我不記得了……”
暖暖只記得她是因為葉皓曾經說過“我要得到權利,登上那個位置”,而改了遺照,可卻記不清是為了什麼。雖然記不得了,但是她為了他這句話竟然如此逆天而行,想必背後的事情一定比天還重要。
葉皓抬頭看了她一眼,這麼重要的是她竟然不記得了,不由得微微皺眉頭:“是,為秦羽和長右山,在這個位置上會我才有能力為他們報仇。”
暖暖敲了敲頭,說道:“秦羽是誰?長右山在哪裡?他們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非常重要,秦羽是我的侍衛,因護我而死;長右山是我的師門,我還有個師弟……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學的劍術就是長右山劍法。”
“我沒有印象,我的劍術……難道我也是在長右山學的?”
“不是,是我師……”話到了嘴邊葉皓還是猶豫了,這些事硬塞給她,只怕會讓她更加痛苦,於是改口道:“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暖暖很失望,嘆息道:“你們都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可我的過去是什麼?你知道這種感受嗎?所有人都能說出我以前做了什麼,去過哪裡,可我卻一點也沒有印象。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我只能不去想它,讓日子就這樣過下去。”
“這樣倒也不錯,知道的越少煩惱越少。”
二人說完碰了一下盞,各自一飲而盡。
暖暖想起畫眉的事,說道:“我還真有兩件事求你。”
“什麼求不求的,說吧。”
“畫眉和那日接應你的衛尉肖雲平情投意合,還請你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