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書鳶在外面。”他把一把糖從兜裡掏出來,全遞給六:“你拿給她。”
六離開,慕沉把手上的工作停下來:“你以為你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其實是最傻的。”
他指的是雲陌打算用自己引誘兇手入網的計劃。
兜裡還有一顆糖,雲陌掏出來,剝開,扔進嘴裡,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的極其輕巧:“但是這是最快最有用的辦法,不是嗎?”
慕沉不置可否。
最傻但是最快速。
慕沉想勸他的,這事要是擱在以前,還有動搖他的可能,只是現在不同了。
所有的事情一旦牽扯到書鳶,只要跟理智搭邊的東西……不,他好像早就沒了理智。
從雲陌他要搬家的時候應該就沒有了,不然哪個正常人好好的別墅不住,跑那麼遠租房子住。
“你赴死的心倒是挺瀟灑。”慕沉想潑他一臉水,試試看能不能潑醒他:“你要是死了,別指望老子給你燒錢。”
“我只是想護她一個周全而已。”糖果在口腔裡融化,甜絲絲的,他手在桌子上敲著:“若是你,也比我聰明不到哪兒去。”
愛情裡本來就沒有理智,愛了就是愛了。
不愛的時候再怎麼冷血無情,一旦動了心,恨不得變成太陽去照亮她。
雲陌又:“我會好好活著,因為保護她的任務還有一生沒有完成。”
慕沉一怔,眉尾低了下來。
設身處地是最好的感受。
外面還在下雪,風也刮的厲害。
桌子上有兩張糖紙。
雲陌從裡面推門出來,就看見六斜趴在桌子上,嘴裡講的正起興。
“書鳶姐,我們隊長的大腿又長又粗,你可抱好了,稍不留神……”他挑了下眉:“不然,你懂的。”
畢竟好肉群狗搶。
書鳶看著走過來的雲陌,又剝了糖放進嘴裡:“他真那麼搶手?”
六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就前,有一個富婆攆到警局要包養他,再前幾,有一個膚白貌美的網紅,揚言要把他就地正——”
一條接著一條,他舉了很多例子,雲陌的臉越來越黑,周身都是冷氣。
他走過來,手按在六頭頂往後推:“你是太閒了。”他間接性洗白自己:“都會造謠生事了!”
“隊、隊長——”六可憐生生的表情。
雲陌給他推遠,先問書鳶:“你信嗎?”
她過的,無條件相信他,她回問他,眼睛眨著:“那,是真的嗎?”
她要他。
雲陌頂了頂上顎,挑了個好聽的辭:“半真半假吧。”他又改了下:“一分真九分假吧。”
書鳶被他的辭逗笑了:“我信你。”
什麼都信,若他在她眼前殺了人,他沒有,就是沒櫻
“嘖嘖嘖。”
慕沉從裡面出來,披上外套準備離開,手握在門把手上,突然回了頭:“六,你就不覺得你特別亮嗎!”
“亮什——呃……”他懂了:“那個,隊長,我突然想起來,我想上廁所了。”
兩人前腳剛離開,後腳,某人就像籠子裡餓了千萬年的野獸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書鳶。
他邊走過來邊,語氣急了,像只餓狼:“沒有富婆,沒有膚白貌美的網紅,我的大腿只給你抱。”
書鳶抬起眉,笑的很無奈:“我還沒什麼呢,你怎麼比我脾氣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