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貴隊的戎車一用”說罷,王禳災把吳武中毒和邪修的事講給了李固。
李固答道:“這沒問題,車伕呢?來一個御者!”
一名護衛小跑過來:“隊正,懂得駕馭戎車的人,都在剛剛與沈卒交戰時死了……”
李固的臉色瞬間鐵青下來,自己剛剛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轉眼就被打臉。
李瑾南咬著嘴唇,似乎想些什麼“李固?”
“啊?”
“我記得你也學過駕車啊”
“對啊,我怎麼給忘了!”李固忽然想起來,自己也會駕駛戎車啊。
“但是”李固不放心的看向李瑾南,“隊正放心,你帶他們二人駕戎車先行,我來保護李小姐的安全。”
“這,如此便好”李固點頭答應下來,幾名護衛架著中毒的吳武與昏迷的藍鷀走了過來,扶上了戎車。
而戎車的馬其中幾匹都被剛剛的沈卒殺死了,又從另一輛戎車和李瑾南的軒車上拽來幾匹,才湊成。
這藍鷀居然還沒醒,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點……王禳災為了防止藍鷀逃跑,提前把他打暈了,沒想到他還沒有醒。
“這是吳什長吧,真英雄啊”看著臉色紫黑色,身上數道傷痕的吳武,李固不由得感嘆。
“對,拜託了”
李固站在中間,手持韁繩:“李固,定不辱命!”說罷,李固甩動韁繩,駕車而去。
王禳災看向李瑾南:“我們也走吧”
另一輛戎車,沒了車伕,無人能駕駛他,只能報廢扔在這裡,除了李瑾南坐車,剩下的人全部都是步行。
“王公子不如與我一同坐在軒車上,軒車車伕開的穩,路上不顛簸。”
“不了,林中還有千餘越人,我走在路上,更能保護你。”
“那就多靠王公子啦”李瑾南嫣然一笑,走回軒車上。
“我們走!”王禳災看向身後這百餘護衛,第一次有了統領三軍的感覺。
臨走時,李固把這百餘步卒,持戟護衛,都交給了王禳災統管。
再加上押送著幾十名沈卒,人數又聲勢浩大了起來。
……
子貢舉目環視了一下四周,自言自語道:“無論如何,我未曾向任何人諂媚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就這一點而言,我敢自稱有安貧樂道的德行。對此老師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一路邊走邊思考,子貢不知不覺來到了孔子的家門前
門外有三個年輕的弟子,舉止恭謹,正準備進入大門,看到子貢來了,他們就停住了腳,好像在等著子貢。和數年前的子貢一樣,三個弟子都相當貧寒。
子貢走過來之後,他們都很恭敬地向子貢致以弟子之禮。子貢也和他們一樣,恭恭敬敬地還禮。大家互相揖讓了一番,便按照年齡的次序進門。
不用說,子貢是其中的長者,可以算是前輩了。“老師曾經說:‘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我不同意富而無驕較貧而無怨容易做到,反之,我認為富而無驕更難做到。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我現在都能夠做到富而無驕。就是說現在我正是富而不驕的好模範。”跨入大門的一瞬,子貢的內心暗自生出這種念頭。
當子貢進入大堂的時候,他的臉像沐浴著陽光一般光彩熠熠,連他也感覺到自己容光煥發。光線微暗的教室裡,許多弟子正肅然靜坐,他們蒼白的面孔,像微弱的星光,漂浮在子貢的眼底。可是當子貢看到,孔子端然坐在弟子們當中,像一顆神秘的恆星一般莊嚴時,他不禁有點慌張,子貢向孔子行過禮,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
與他一同進來的三個學生,也在教室的角落,找到各自的位子坐下。
大家正在熱烈討論著“禮”的問題。看來討論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每個弟子的態度都很認真。今天大概是自由座談的性質,孔子並不發表具體的意見,大多時候他只是傾聽大家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