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生生的海寇,正好拿來給村裡人練膽!
饒是久經沙場的陳數,聽了這話,也不由得心裡一顫。
真狠!
雖然邊關將士,常捉拿敵對國的百姓或士兵,綁在柱子上讓那些新兵練手。
可那畢竟是在邊關苦寒之地!
將領多是殺伐果決之人!為了保持部隊戰力,不得已而為之。
小漁村窮鄉僻壤的,怎麼出了秦鎮這樣一個殺坯?
陳數雖然震驚,可並沒有反對,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
在他看來,這些海寇無惡不作,都該死!
一刀殺了他們,真便宜他們了!
綁起來,讓村民千刀萬剮,一人一刀,才叫暢快!
看著面露不善圍上來的村民,剩餘的海寇本能的感到驚恐,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些低賤的大商人到底想做什麼,但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要殺我!”
一個青澀的聲音響起,是個孩子模樣的海寇,綁在柱子上不斷的掙扎,嘴裡還蹦出幾句蹩腳的大商語。
“喲,還抓到一個舌頭。”陳數嘖嘖稱奇。
這年頭會大商語的海寇可不多見。
“你是誰?”秦鎮立馬湊了上去,打量了對方一眼,沉聲問道:“你們從哪上的岸?還有多少人?”
村田耳顫顫巍巍的說道:“回大人的話,小人村田耳,是羅剎礁的海盜……”話音未落,秦鎮的短匕就推進了他的肩胛處,疼痛和恐懼讓他不敢隱瞞,連忙將自己此行的過程說了個清清楚楚。
“我們是從金沙灘上的岸,中途遇到了一個村子,除開留守村莊的七八號人外,剩餘的人都在這兒了……”
“說謊!”陳捕頭冷笑一聲:“金沙灘外圍便是東海,有我大商水師巡護,你們怎麼從金沙灘上岸?”
秦鎮將刀子又推進去了一些,將村田耳的肩膀刺穿,鮮血淋漓。
“小人絕無半句虛言,我們確實是跟著織田隊長從金沙灘上的岸,沿途並沒有遇到大商水師。”
“那什麼隊長呢?”陳數緊接著問道。
“已經死了……躺在那兒的就是……”村田耳疼得直髮顫:“這位大人手上的倭刀,就是織田隊長的。”
“為什麼上岸?”秦鎮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村田耳神色躲閃。
秦鎮也不急,就慢慢的轉動匕首,鮮血再次噴湧,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恐懼就像尖刀一樣撕裂了村田耳的心理防線。
最終,村田耳頂不住壓力,交代道。
“為了搶商奴。”
秦鎮自然知道到商奴是什麼。
就像北邊的蠻人說大商人是兩腳羊一樣,商奴,亦是一種對於大商人極為低劣粗鄙的稱呼。
“你為什麼會大商語?”秦鎮語氣透著冰冷。
見識過了秦鎮手段的村田耳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我家裡就有商奴,是我兄長征伐大商的獎賞,我的大商語就是她教的!”
“你剛剛說,還有一批人。”秦鎮繼續轉動著短匕,幾乎就要將村田耳整個胳膊給卸下來,皮開肉綻暴露著森然白骨:“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上岸的海寇?”
秦鎮必須弄清楚,這次海寇襲擾,到底是這一小夥海寇單獨行動,還是海寇國又對大商開展了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