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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南春 第073章、人生三種境界

第二天一大早,田致雨照例來到船頭練習劍法。卓不識大師送給他的龍泉劍,此時他已經非常熟悉了,熟悉到它的每一次鏗然發聲,都會在他的內心引起一陣共鳴。

昨天看了龍門劍社、濟門寺和河北劍社的對決,他晚上琢磨了很久他們各自的招式,最後發現河北劍社的秋風落葉最精妙,龍門劍社的招式比較古樸,而濟門寺明空大師的招式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卻又最不容易找出破綻。

他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便分別將三個門派的招式都用了一遍,又結合御草尋風和清泉石流一一對應,分析每一個門派招式在攻與守上的異同。

如果是一般人,同時琢磨這麼多門派的招式,腦子裡怕是早一團漿糊了,但是田致雨沒有混亂,那些不同的招式就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各自排號,等著田致雨來選擇。

等到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田致雨已經熟悉了這所有的招式。

他現在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功夫招式的博物館,可以陳列所有自己看到過的招式,也可以私底下偷偷揣摩,但是如果說要拿出去用,便會問題非常大。好在眼下還沒有遇到過光明正大的較量,還沒有到真正讓他為難的時候。

等他收起劍,朝著船樓走過去的時候,看到暖月就在大廳裡,一個人自斟自飲著。

田致雨知道剛才她一直在看自己,不過他一直對暖月有著發自內心的信任,所以在她面前從來不掩飾什麼。

他笑著走過去,問道:“怎麼只有你自己啊暖月,羅相呢?”

暖月白他一眼,沒有回話,依舊自顧自地喝茶。

田致雨生來厚臉皮,才不會因為羞澀或者什麼而打退堂鼓,他坐在離暖月不遠的地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後接著問道:“是不是昨天爬山,又走了不少的路,羅相有些疲憊,所以還在休息?”

暖月瞅他一眼,道:“明知故問。”

田致雨接著厚著臉皮道:“暖月,你剛才看到我練功沒,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暖月沒好氣道:“要不我說你臉皮厚呢,看見誰家的招式就用誰家的招式,那以後是不是要學會全天下的武功呢?你就不怕被天下武林圍攻?”

田致雨訕訕一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眼下沒有別的途徑,只能先用能看到的招式練練手,等以後我也琢磨出自己的功夫,就不用再偷學別人的啦。”

“自創武功哪有那麼容易,那都是大宗師級別的窮盡畢生之力,苦苦思索,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才有可能創造出萬中無一的招數,你才跟人打過幾次架,才經歷過多少啊,”暖月道。

田致雨對她冷嘲熱諷的語氣絲毫不在意,舔著臉又朝她挪了挪椅子,接著說道:“事在人為嘛,昨天你也看到了,同樣是河北劍社的人,鄭元在就可以學秋風落葉,他師兄司馬田卻只能學那些普普通通的武功,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要是找一個那樣的門派,估摸著也只能學一些無關緊要的功夫,不但寄人籬下,還耽誤時間,多不划算。”

“那樣的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門派的掌門人對徒弟都是一視同仁的,不會差別對待,”暖月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又把自己的椅子朝著另外的方向挪了挪,接著說道:“對了,鄭元在是鄭伍秋的小兒子,也是鄭陸秋的親侄子。”

田致雨尷尬的笑笑,道:“我猜也是,要不怎麼可能學到鄭伍秋的絕學呢。”

暖月想了想,道:“你私下裡可以練習這些招式,但是跟人交手的時候千萬別用,以免剛踏入江湖,就落下了個偷學武功的名聲。那樣以後行走江湖,會被江湖人恥笑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只會沒人的時候練練,跟人打架的時候絕不會用,”田致雨諂笑道:“暖月,你看,你還是關心我的。”

“屁,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人家追殺,”暖月扭過頭,低聲道:“江湖上歷來對於偷學都是大忌,是人人都不齒的行為。偷學一門都已經十惡不赦了,你一下子還要偷學那麼多。”

田致雨可沒有這樣的覺悟,他雖然不會公開用這些招式,私底下練習練習還是很開心的。

他看到暖月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願意跟自己說話了,便趁熱打鐵道:“我上次向你請教了,有沒有好的自學的方法,聰明如你,都沒有辦法,我也只能先湊合著練了,不過你放心,在公開場合我肯定不會用這些招式的。”

暖月剛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控制住了,道:“那以後要是跟武林人士交手,你用什麼招式?”

田致雨想了想道:“還沒想好,所以在想到解決的辦法之前,只能不跟人發生衝突,三十六計走為上唄。”

暖月又喝了一杯茶,等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昨天跟羅相說,你有辦法讓農作物的產量翻倍,是真還是假?”

田致雨道:“當然是真的啦,只是我也沒有一定成功的信心,所以才讓馬大哥在餘杭幫我找二畝地,做個實驗嘛。”

“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話,造福的不但是東陽和疏兩國人民,甚至有可能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暖月道:“要知道自古以來,戰爭的根本原因就是糧食的不足。如果糧食充足的話,夷人也不會頻繁入侵中原,中原也不會屢屢內亂了。”

田致雨知道糧食在古代的重要地位,但是對於糧食是戰爭的根本原因這一點不贊同,如果經歷過一戰二戰海灣戰爭,就會發現引起戰爭的因素太多了。

他沒有反駁暖月,對於後代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那暖月,你要不要留在餘杭,跟我一起做這個實驗啊,”田致雨厚著臉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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